第5章 播种：徒有其名

姜菡不知道一场关于她的流言四起又被无声终结，只是面对顾林夕探究的目光稍显无奈地说：“夕夕，吃饭，别看我了。”

顾林夕忍不住说：“那天你去过训练场后，男队那边都在打听。还有人拍了你和龙队的照片，cp感十足。”

姜菡无语表示：“cp感？我们那是剑拔弩张的气势。”

“那是你不知道龙队平时有多冷。尤其是在训练场上，那是冷面罗刹，多少队员被骂哭呀，更不要说非运动员了。之前有位保安利用职务之便，带进来家属，是龙队的女球迷，龙队不仅无视女球迷的表白，还把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赶了出去。第二天这个保安也被辞退了。”

“那真是感谢龙队那天不杀之恩，哼哼。”姜菡不爽地回答，“真是对不起龙队了，不能赶我走。”

顾林夕笑着打趣：“我的直觉告诉我，龙队对你还是不一样的。你觉得龙队怎么样呀？”

姜菡笑着说道：“偷偷告诉你，我之前是龙队的忠实粉丝，世锦赛上那个p卡少年真是一眼万年。后来看龙队打出来了，技术强，颜值高，坐拥粉丝千千万。我又怎能免俗哈，太馋这脸和身材了。但是前两天和龙队的谈判，让我很生气，从此粉转路人，哼！”

她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

顾林夕隐约觉得食堂变得安静了，抬头看到站在姜菡身后面容沉静、目光犀利的龙遇韩，赶忙踢了一下姜菡。

“我跟你说，我发现龙队采访时的温文儒雅都是伪装，实际上冥顽不灵，臭石头一块！我小伙伴们还跟我说用美貌迷惑对手，结果油盐不进……”姜菡开玩笑地吐槽。

顾林夕看着龙队的脸色更沉了，挤眉弄眼地提示，姜菡却还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

顾林夕只好尴尬地抬手和龙队打招呼：“龙队，您来吃饭了。”

龙遇韩就看到眼皮子下的女人脊背一僵，慢慢低头，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土里。

“林夕，你吃完了么？先走吧，我和姜医生聊两句。”龙遇韩语气没有起伏，分不出是气是怒。

如此脚趾扣地的场面，顾林夕也顾不上姜菡了，先溜为上。

龙遇韩坐到姜菡对面。

“姜医生！”

姜菡听着龙遇韩的声音分外低沉，无措的捂了下脸，心想这背后说坏话这错得认，横竖一刀，豁出去了，“龙队，对不起，”

龙遇韩亦是一怔。上周李洋就告诉他姜菡是京市中医医院借调过来的医生。他也想过，两人再次见面就是点头之交的同事。可是看到群里的图片和队形，他还是忍不住想来食堂看看。

进食堂一眼找到了那个在一群运动员中格外纤细的背影，龙遇韩神使鬼差地往她那里走，恰巧听到了她不满的宣泄。

他想既然要长期相处，误会要解除，丑话需说在前面，遂坐下来聊一聊。听到姜菡的道歉他也愣住了，没有避而不谈，没有撒泼打滚，干净利索的道歉，不作的姑娘真的很加分。

姜菡一直设想两人的第二次见面是在虚与委蛇中大战三百回合，哪曾想就这么赤裸裸的“真情流露”了。

短暂的沉默后龙遇韩先开口：“姜医生，首先感谢你的支持。但我从不在意那些所谓的粉丝，赢球就夸，输球就骂。我所做的只是因为我热爱羽毛球。”

姜菡听着龙遇韩的话，不知如何回答，原就自带龙队滤镜，这次开局又不利，对手又打起了感情牌，一时竟无语凝噎。

龙遇韩看着姜菡略略沮丧的脸，斟酌道：“姜医生，皮相好或许有先天优势，但它并不能无往不利，内涵美才是长久之计。”

姜菡听了这话，猛地抬头，双目怒火瞪着龙遇韩，前面的愧歉感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这是因我的外貌对我产生了偏见。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美貌与才华兼具呢？”姜菡火力全开，恨不能撸起袖子来一场泼妇骂街，但是作为文明人，要文明的暗讽：“龙队，我不知道美貌有啥优势，难道你有经验？”

龙遇韩看着眼前炸了毛的小聪明，不自觉地想顺顺毛，“让我看到你的真材实料，课题的事也不是全无转圜余地。”

龙遇韩扔下大炸弹后，施施然地离开了，留下了还未反应过来的姜菡。

姜菡黑着脸回到宿舍，简单梳洗下，安顿好后，姜菡打开手机，数条未读信息！

“姐们，赵磊咋回事？”

“你怎么样了？”

“他们欺负你老师和闺蜜都不在么？”

“出去开个会回来，咋就把你搞丢了呢？”

“出去喝两杯？去去霉运！”

“不会想不开吧？”

“人呢？”

闺蜜缪偲一连串问题丢过来。

姜菡刚才和龙遇韩对垒，没顾得上手机消息，正好现在可以和闺蜜好好吐槽一番。

姜菡回道：“没事，我就看他不爽，打了他一巴掌。”

缪偲秒回，“终于现身了，去医院没找到你，在哪里？”

姜菡直接甩过去自己的定位。

对面发来一条信息，“你咋搬家搬去京市另一边了？”

姜菡无语，快速回复消息，“我在国家羽毛球队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