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竹发誓自己只是想关心一下他的身体健康,并没有任何别的心思。
“王爷,有的病虽然难以启齿,但万万不能讳疾忌医啊!”
谢离危额头青筋凸起,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脾气太好了!竟然容忍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这样放肆!
若不是看在她这张脸的份上,她早就变成肥料了!
谢离危不再搭理她,脑子里在想一件事情。上京周围的寺庙不少,香火最鼎盛的为皇家寺庙皇觉寺。宋瑶竹偏偏选了最远的大昭寺,当然大昭寺确实以求子出名。
自己和宋瑶竹都没圆房,求个屁的子。她把求子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为的不过是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再联想起她最近干的事情,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马车行到大昭寺,宋瑶竹依旧是每个大殿都去拜了拜,捐了香火钱。谢离危不信这些,但还是上了炷香。
若是真有佛祖,保佑他的阿姐,来世无病无灾无难,再遇良人,顺遂一生。
宋瑶竹看他上香时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严肃又凝重,不知道他许了什么愿。她歪了歪脑袋,等谢离危结束后一起出了大殿。
“王爷,大昭寺保佑姻缘也很准的,我们要不要一起去拜拜?”
谢离危扯唇一笑,“王妃不如多拜拜韦陀菩萨。”
说完,他往厢房走去。
宋瑶竹瞪了他的背影一眼,竟然咒她出行出事!不知道佛祖面前咒人是没用的吗,她就大发慈悲地原谅他吧!
宋瑶竹在后院里闲逛,不一会儿,一个小沙弥走到她的面前道:“这位施主,我们主子在后院摆了棋盘,请您过去手谈一局。”
宋瑶竹自无不应,跟着小沙弥过去。走到一个小佛堂面前,她让彩金彩银在外面等着。
小佛堂的几扇门都是开着的,佛像下坐着一位身着灰色僧衣的老夫人,眼看没有逾矩的地方,彩金彩银就在门口候着。
太妃见到她,笑得亲切。
“看你气色不错,可是得偿所愿了?”太妃先落下一子。
宋瑶竹笑着摇头,“人生嘛,哪里能事事顺遂。不过事在人为,妾身尽力了,若还是没得到一个好的结果,那妾身也认了。”
太妃听她这话,一双浑浊的眸子凝视了她一会儿,道:“你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嗯?”
太妃手捻着佛珠,眸子有些失神,似乎沉浸在了回忆里。
“她是个不错的姑娘,可惜跟错了人。”太妃只是叹了一句,再无多话。
宋瑶竹捏着棋子的手一顿,她可以确定太妃说的人是她,她这句话的意思是,她早就知道宇文无极会害她吗?
宇文无极那人装得极好,连她都被蒙骗了,太妃又是如何知晓的!
宋瑶竹稳住心神,后槽牙咬得死死的不让自己的面色变得难看。
她恨死宇文无极,恨他的辜负,恨他的心狠手辣,恨自己识人不清。重生到现在,她看上去很平静,可她的内里早就已经是狂风过境后的废墟一片。
她要让宇文无极死!
“马上要过年了。”宋瑶竹语气充满期待,“这还是妾身第一个有家的年呢。”
太妃叹气,“是啊,要过年了。”
最终这盘棋并没有下完,宋瑶竹说自己没学到如何破局,等下次来再继续。宋瑶竹走后,伺候太妃的嬷嬷将棋盘收好,伺候太妃休息。
“太妃,怎么和这个小姑娘走这么近?”
“你不觉得她很像谢婉清吗?长得像,说话也像。”太妃半靠在榻上,喝了口茶。旋即笑道:“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想到了谢婉清。”
嬷嬷微怔,又听太妃道:“拿笔墨来,我要写信给道儿。”
宋瑶竹从太妃那离开后,径自去了大厨房用午饭。她现在不想看见谢离危,免得脾气失控又和他吵起来。
在食堂用饭的香客不少,大多都是吃了碗素面就走。宋瑶竹也要了一碗素面,一碗清汤面上面点缀着蘑菇和面筋。朴素极了,但宋瑶竹吃得很香。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将自己的胃填满。
喝完最后一口面汤,门口忽地传来一声惊呼。她转头望去,是一个少妇跌坐在地上,热汤面洒了她一身,她狼狈极了。
这儿人多,男人女人都有,正是冷的时候,少妇穿得多,虽不至于衣衫浸湿后被人瞧了尴尬,但现在也十分的狼狈。
身边的丫鬟正要去扶她,又被身后的人一把推在地上,丫鬟正好扑在一地的碎碗片上,鲜血汩汩。
众人惊呼,这也太欺负人了!
“你们做什么!”
“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少管!”推人的丫鬟站了出来,怒气冲冲地对众人嚷道。
“就算是你们的家事,也不能这样折辱人吧?你看看你们做得什么事!”有好心的妇人将少妇扶了起来。
那少妇啜泣着道谢:“多谢大娘,是我走路没看见人,不关姐姐的事。”
眼看那少妇搏了路人的同情,丫鬟更气了,大骂道:“不要脸!分明是你”
她话未说完,丫鬟身边的妇人道:“够了!还要不要脸面了!”
众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