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带着客人回来以后,李婶端着泡好的茶到客厅,走之前特意嘱咐何雨柱:“小何厨师,你先别炒菜,等我去问问老爷子的意见。”
李婶动作快,去得快,来得快,回来就告诉何雨柱可以炒菜了。
炒菜期间,李婶一步不离的陪着何雨柱,但是没跟他聊天,炒菜聊天,难免会喷些口水进去,李婶是讲究人,就站在一旁看。
炒完第一道以后,何雨柱和之前一样,用两个碗装,一个大碗,一个小碗,小的那个碗就端给李婶,让她品尝一下味道。
李婶没有推辞,接过筷子变尝了一下,“嗯!好吃,这道水煮牛肉,麻辣鲜香,肉片滑嫩入味,配菜入味,吃起来口感很丰富。”
有了李婶的评价,何雨柱的心就放到了肚子里,接着去炒第二道,第三道菜,每一道菜李婶都会用筷子品尝一下味道。
看到这一幕,何雨柱才反应过来这位老爷子的位高权重,他吃饭之前都需要有人替他试菜,就是害怕有人给他下毒。
怪不得李婶一直在他身边陪着洗菜,切菜,又陪着他聊天,对他一步不离,就连李婶去送茶叶,也要嘱咐何雨柱不要先炒菜,要等她询问领导之后回来才炒,原来她就是要一步一步盯着他。
何雨柱觉得自己反应迟钝,又觉得刚好,这位老爷子的地位不是一般人够得上的。
何雨柱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更没有说出来,只是沉下心做好自己的菜。
等到八道菜都炒完以后,李婶带着他去上菜。
餐厅里面,坐着的客人都是何雨柱前世没见过的,倒是有一位光头,何雨柱有印象,看起来有点凶凶的样子,手臂肌肉线条明显。
何雨柱对他有印象,他就是木匠大师——张大元,整个东直门的木材厂,无人不知,去人不晓张大师的名声。
何雨柱看了一眼张大元,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心里感叹,要是自己能与他攀上关系就好了。
那天,自打贾张氏砸烂他家的门之后,何雨柱气急败坏,没仔细思虑过,竟然堂而皇之的打造出两扇精美的木门。
这在院子里是件新鲜事,万一谁无聊,见着外人要显摆,那大伙儿知道了轧钢厂食堂的厨师,竟然是个木匠。
众人皆知,何雨柱当过学徒,所以他做菜好吃一点,无可厚非,谁让他有个当厨师的爸,即便众人疑惑他的厨艺为何会突飞猛进,但基因,天赋这种东西不好说的,也就没人质疑他的厨艺。
可是木匠,何雨柱真的从未接触过,靠自学,说出去一点也不让人信服,而且,那日何雨水竟然也问他,问他哪里学会的木匠,什么时间学的,妹妹都怀疑自己,那别人呢,时间一长,就会引起众人怀疑,到时候他就真的说不清了。
因此,何雨柱向李副厂长和他师傅田福堂说过,自己喜欢雕刻,想找一位木匠拜师学艺。
现在看到张大元,无疑,他就是何雨柱心里最好的师傅。
以后别人质疑他,何雨柱也可以挺直腰板,告诉那个人,我的师傅是张大元。
要怎么才能和张大元攀上关系呢,何雨柱目前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他的厨艺,征服了张大元的胃,一切都可以谈嘛。
何雨柱一趟一趟的跟着李婶上菜,等到菜上齐以后,他和李婶待在厨房用餐,随时等待伺候他们。
“嗯!这道回锅肉色泽红润,香气四溢,口感肥而不腻,鲜香美味。”
“嗯!这道鱼香肉丝,口感软嫩,入口鲜香,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嗯!这道开水白菜,入口鲜嫩,汤汁鲜淳,口感爽滑,解腻啊。”
“要我说,还是麻婆豆腐最得我心,配上两碗大米饭,下饭。”
“……”
李副厂长听到各位贵客的评价,悬着的心落到肚子里,以前他也和这些客人吃过饭,没见他们对菜谱一一点评,所以,他们说这些话是发自肺腑,不存在拍马屁。
客人们满意了,但是老爷子还没发话呢,他的口味可以说最挑,别人说可以的,好吃的,在他那等不到半个字的评价,所以,李副厂长的心虽然落到了肚子里,但是七上八下的。
这气氛,老爷子一言不发,好不好吃也没个准信,李副厂长自然是相信何雨柱的厨艺,他之前品尝过,而且食堂的其他厨师也尝过,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他的厨艺不好,反而为了他的一道地三鲜,投诉了食堂。
可老爷子嘴巴实在太挑,沉着一张脸不说话,李副厂长心里实在没底。
过了一小会儿,老爷子才开口,面色沉重,“女婿,你实话实说,这个厨师是轧钢厂的?这明明是一品堂的大厨手艺啊,你小子是欺负我老头子年纪大了,味觉退化?我还没老糊涂呢!”
光头张大元也说:“的确,这个味道就像是一品堂里面的厨师做的,我特别喜欢里面一个叫田福堂的厨师做的麻婆豆腐,可惜就是每次去都要预约,不方便。”
光是老爷子一个人说,李副厂长尚可辩解一番,但是光头张大元跟着这么说,他反而不知道怎么解释。
问题是,何雨柱的确是轧钢厂食堂的员工,倒让李副厂长哭笑不得,员工太优秀了也有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