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黄父没有参加常委会,而是请了假,带着一家人回乡下。
未来女婿上门了,按照规矩怎么也要带去给自己父母看一下,见一见亲戚朋友。
加上张俊平,黄雪一家一共是七口人,黄父找了两辆轿车,带上礼物回老家。
黄雪的老家黄庄就在长寿县,龙溪河边上,离着跑马滩很近。
跑马滩很没,巨型岩石,神秘的石洞,充满传奇色彩。
“现在是冬天,景色差了点,要是到了夏天,这里才美呢。
我以前放暑假的时候,就喜欢坐在河边写生。”黄雪向张俊平介绍着自己的家乡。
“现在也很美,这种萧瑟中蕴含着无穷希望的意境,才更能打动人心。”张俊平坐在车上眺望远方。
“俊平,我整天听老师说意境、意境的,到底什么是意境?”听到张俊平提起意境,黄雪有些苦恼道。
“意境,怎么说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张俊平笑道。
看到黄雪气鼓鼓的瞪着自己,张俊平又解释道:“意境这东西很难用语言去描述它。
功力到了自然能够领悟,没有领悟意境的人,哪怕你画的再像,也只能叫做画匠,只有真正领悟意境的人才能被称为画家。
就比如眼前的景色,没有领悟意境的人,只会画光秃秃的树,土黄色的山,哪怕山和树画的再像,那也只是一副没有灵魂的画。
如果你在树上加上一两只乌鸦,你想想,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没有领悟意境的人画出来的只是冬天,领悟意境的人,画出来的却是冬天的枯寂。”
听了张俊平的话黄雪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一时陷入沉思。
张俊平没有再继续讲述下去,这是黄雪的一次机遇。
原本叽叽喳喳说话的小姨子,此时很乖巧的没有说话。
黄雪虽然很用功,但是天赋不是很好,所以在央美学了两年,依然只得其形,不得其神,没有领悟绘画的意境。
不过,黄雪很用功,基础非常扎实,距离领悟意境就差一层窗户纸。
不要以为一层窗户纸很好捅,每年那么多学绘画的,最少有三分之二的人,一辈子都捅不破这层窗户纸。
对于这一点,老师们也很苦恼。
因为这个不是用语言就能教会的。
很多拜了师的,老师为了指点学生,经常会在自己作画的时候,把学生叫到跟前去看。
其实,老师这么做就是希望学生能通过观摩自己作画,领悟到画里的意境。
但是,一些领悟力差的学生,根本不懂老师的良苦用心,反倒埋怨,老师什么都不教,就让我在一旁看。
等车到了黄庄停下来的时候,黄雪也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涨红着脸看着张俊平。
“懂了吗?”张俊平笑着问道。
“好像懂了一点点,但是还有些迷糊!”
“没事,你不是带着画架吗,等走完亲戚,你看着我画一副画,差不多就明白了。”张俊平柔声道。
“好!”黄雪握着张俊平的手柔声道。
“哎呀,你们两个肉麻死了!”小姨子被忽略了,很是不满的叫道。
“莉莉,一会我给你画一幅画好不好?”张俊平伸手揉了揉小姨子的头,笑着说道。
“讨厌,姐夫你把我的头发弄乱了,你的赔我!最少两幅画!”小姨子娇嗔道。
“好!姐夫再送你一个木雕好不好?”张俊平笑道。
小姨子和自己妹妹差不多大,看着小姨子张俊平总是会想起自己的妹妹。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从前面一辆车上下来的黄父黄母看到张俊平对小女儿这么好,都露出了满意的笑。
一家人就要和和美美的。
“小张,这就是我的老家!
是不是很美啊!以前小的时候,我最喜欢在乱石滩那边摸鱼抓虾。
抓了鱼虾,也不放盐就那么直接烤着吃。
现在想来,还感觉那是我这辈子吃到的最美味的东西。
一晃这都三十多年过去了,我都老了,不过看到你们一个个都长大成家,我也满足了。”黄父有些感慨的说道。
“黄叔,您可不老!人家美国五十岁还能评选十大杰出青年呢!
你才四十多岁,正是当打之年,事业也才刚刚起步。”张俊平有些好笑道。
老丈人有些矫情,就像朱元璋的珍珠白玉翡翠汤一样,所谓的美味只是想象中的美味。
当然,张俊平这么说到真不是奉承。
如今黄父四十多岁已经是副县级,就算是明年年初不进步,等到年中重庆升格为计划单列市的时候,也会自然升一级。
四十多岁的副县级不算年轻,但是四十多岁的正县级,就算是年轻的了。
到九七年,十多年的时间,怎么都能升个一两级,等到九七年,重庆变成直辖市,又能白嫖一级。
所以说,黄父未来的格局已经确定,最次也是正厅级离休,运气好,有能力的话,说不定能混个高官的封疆大吏。
“呵呵,借你吉言!
小张啊!
这里是我的老家,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