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爬起来，可是，她双腿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啊！”

她用力扬起手，狠狠砸在地面上！

“你有什么用？站起来啊！啊，啊……”

她很清楚，即便她站起来，也没用了。

“手机，手机。”

泪眼婆娑中，池音音摸到了手机，“喂，你好，这里是酒仙桥段跨海大桥……对，我要报警！有人，有人谋杀！是……好……”

挂了电话，池音音放下手机，等着救护车、交警，以及刑警。

…

林芜赶到时，救护车已经到了，但谢凌云还没救上来，警察还在打捞。

医护正在劝池音音，“你需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

池音音一言不发，也不看他们，两眼直直的盯着海面。

那里，是谢凌云掉下去的地方。

“音音。”

林芜眼眶一红，忍着不哭出来，上来抱着她，“你听话啊，想想孩子。”

“？”

终于，池音音有了反应。“孩子？”

她扯了扯嘴角，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即便是我的孩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走的。阿芜！”

她猛地，用力抓住林芜的手。

“云朵掉下去了！云朵满身是血的掉下去了！我怕，我怕……”

怕什么，不言而喻。

林芜只能点头，没法空头安慰她。

“我要在这里等着。”池音音哽咽，“等着云朵上来，这么冷的天，他泡在海里，多冷啊。”

“好。”

林芜连连点头，“那我陪着你，一起等他上来。”

“呜呜。”

池音音往林芜怀里一靠，终于哭出声来。

“都是我不好！我为什么要叫他陪我呢？是我，是我害了云朵！阿芜，我害死云朵了！”

“音音。”

“阿芜。”池音音抬起头，“你说，我是不是灾星？扫把星？”

“别这么说啊。”林芜直摇头，“不能怪你的。”

“不怪我吗？”

池音音茫茫然，“可是，短短几天，我先是害死了我爸，接着又是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