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事,花钱加上花时间而已。
“音音。”
他握住她的手,看她的目光中,有隐忍有疼惜,还有自责?
他如实道,“都知道了。”
“!”
池音音震了震,“都……知道了?”
“是。”顾西程点头,“我,看过你的档案复印件。”
“哦……”
原来如此。
他知道她在费城被拘役的事了。
池音音眼底一片清明,泪水也干了,“所以,你现在,是在同情我,觉得我可怜?”
“音音……”
“看你这样……”她道,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还挺自责的?觉得,是因为你,才害的我伤人,被拘役管制?”
顾西程没吭声,但他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哈?”
池
音音觉得好笑,摇着头,“你别这样。你是圣父吗?你充其量,只是在感情上对不起我,但我离开江城之后的所有事,都和你无关,你别往自己头上乱扣罪名,我恨你也不是因为我被拘役……”
下一秒,她便被他搂进了怀里。
他在她耳边喃喃,“音音,对不起,对不起。”
不论她是真的这么以为的,还是故意这么说的,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拥抱,让他们密不可分。
池音音突然就安静了。
贴着他的胸膛,她能听见他的心跳声,能察觉到,他是真的很难过。
他的自责,也是真的,没有半分作伪。
池音音弯了弯唇,无声的笑了,他为什么啊?何必呢?
…
晚饭后,顾西程在书房处理了些公事,忙完后,回到主卧,没见到音音。
万姐告诉她,“池医生去陪早早了。”
“嗯。”
他转身进了儿童房。
房间里,母女俩坐在地毯上,音音正在教早早画画。
池音音握着早早的手,帮她控着笔,主要还是早早自己动手。
“对,就是这样……很好哦,比上次更好了。”
顾西程缓步走过去,学着她们席地而坐。
画布上画的,是朵花儿。花瓣匀称,只是笔触还有些凝滞,不流畅。
但是,早早才三岁啊。
“画的这么好?!”顾西程由衷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