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芜昨晚睡的比较好,不到八点就睡着了。
是以,今天清晨就醒了,感觉精神不错,整个人也很清爽。
走到楼梯口,听到门铃声响了。
佣人跑去开门,“请问,您找哪位?”
这位佣人陈姐,是最近才来的林家,为了照顾林芜,特意请的。
以往林家都只请钟点工,并没有住家的佣人。
“陈姐,我来吧。”
林芜想着,陈姐对林家的亲朋好友还不太熟悉。
“好的。”
谁知道,林芜过去一看,脸色瞬时僵住了,门口站着的……是傅季白。
“阿芜。”
傅季白笑笑,拎着东西进来了。
林芜微皱了眉,人已经进来了,她又不好拿扫把给赶出去。“有什么事吗?”
“哦。”
傅季白还真有个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包,递到林芜。林芜打开一看,是千乘寺的平安符。
傅季白笑着解释,“周末,我陪早早去寺庙了。”
原本,是顾西程答应早早的。但是,他临时飞去了温哥华。答应小孩子的事,是不能不作数的。
作为顾西程最好的兄弟,傅季白便被派了这个任务。
“这是早早给你求的平安符,早早今天要上学,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交到姨姨手里。”
早早叮嘱他时,口里称
呼他的,还是‘姨父’。
傅季白想起就揪心,呼吸都不那么顺畅了。
强自扯出抹笑,“心诚则灵,这个平安符,一定能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谢谢。”
林芜笑笑,把平安符收了起来,“我是说,谢谢早早……回头我给她打电话说吧。也谢谢你,特意给我送过来。”
而后,静静的看着他。
意思很明显,东西送到了,他是不是该走了?
可是,傅季白没有走的意思。
“阿芜。”
傅季白上前两步,蹲在她面前,“我已经联系了那位老中医,今天来,就是接你的,这位老中医医术很好,你跟我去看看,好不好?”
林芜笑意渐渐消散,定定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你啊。”
很客套的话语,拒绝的很坚决。
“阿芜!”
傅季白心脏拧着圈的疼,只要一想到林芜正在受着疾病的折磨,甚至有一天,她会离开这个人世间……
眼底不受控制的泛着红,抬眸仰望着她,温声哄道。
“你听话,多一个医生看看,说不定会有别的办法……”
说着,握住林芜的手,“跟我走,好不好?只是给医生看看。”
“你放开我!”
林芜突然激动起来,倏地起身,甩开他,“我说了不用
了,你听不懂吗?”
她抬手,指着门口。
“没有别的事,请你走吧!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你以后不要再来,也不要再管我的事!”
“阿芜!”
傅季白此刻看着她,就像是个不听话的小姑娘。
“你听话好不好?生病了,就要看医生!”
再度握住林芜的手,“走,跟我走!”
“我不啊!你放开……”
突然,大门推开了,是林正烨和邵茹晨练回来了。
邵茹一眼看到了林芜被傅季白拽着,眼睛都红了,女儿在哭!
这个傅季白,是当他们林家死绝了吗?
欺负阿芜,都欺负到家里来了!
“傅季白!”
邵茹随手操起鞋拔子,冲了过去,朝着傅季白就砸了下去!
“放手放手!我让你欺负阿芜!欺负阿芜!”
“啊……”
铁质的鞋拔子,砸在傅季白胳膊上、背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妈!”
林芜害怕把他打出个好歹来,拉住母亲。
她不是心疼他,而是惧怕,他可不是他们这种小富之家能惹得起的。
“别打了!”
邵茹停下,红着眼,气咻咻的瞪着傅季白,“欺人太甚!怎么,你对我们阿芜始乱终弃还不算?她现在已经这么惨了,你还不肯放过她?”
“不是的,妈……”
“谁是你妈?”
邵茹张嘴就朝他啐了一口,“我这种市井妇人,当不起你傅公子这一声!”
举着鞋拔子,指望他脸上戳。
“你走不走?滚!”
“妈。”
傅季白还是改不了这个称呼,“我今天来,是想带阿芜去给个老中医看看,那位老中医医术很好的……”
“妈。”林芜盈盈含泪,朝邵茹摇了摇头。
邵茹明白了,她自然是和女人站在统一战线的,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不用!阿芜的病,自有我和她爸爸操心,你走!马上给我走!”
“妈……”
“我不是你妈!”
见他站着不动不肯走,邵茹干脆上来推他,“不走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边说,一边把傅季白往外推。
而后,看到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