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收集如此多样藏品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白桑桑立刻明白了,这样一座独特的楼能立在这里的原因。
果然是既有财又有势。
黄老板边爬楼梯边向白桑桑解释:“这可是大买卖,这里的老板新弄到了一件宝贝,说是大乾时期的,你对那个时代的东西挺有研究,特意带你过来的。”
白桑桑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表面上是对方看重自己。
实际上又是让自己免费出力。
但嘴上还得应付,于是笑言:“还是得跟着黄哥长见识啊!”
到了二楼,白桑桑看到墙边都装着巨大玻璃罩。
罩子里垫着黑天鹅绒布,周围环绕着灯光。
灯光下展示着各种精美文物。
只是这楼略显狭小,文物摆放得有些拥挤。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套雕刻精细的木质沙发和配套的茶道木桌。
一位中年男人坐在雕花沙发上,见白桑桑和黄老板乐呵呵地向两人打招呼。
但他没起身,而是不紧不慢地将煮沸的水倒入面前的茶壶中。
“你们来得正好,快尝尝我这新得的明前龙井。”
白桑桑和黄老板坐下后,
白桑桑注意到沙发边上放着一个锦盒。
这盒子上的工艺可不简单,
看上去也是一件有年头的文物呢。
只是看这块布料腐烂的样子,时间应该不太久。
白桑桑没忍住,一时间太专注了,全部心思都飞到研究锦盒上去了。
这么个瞅法,对方很快就察觉了。
黄老板见白桑桑的目光一直粘在白桑桑身上,连忙拍了拍白桑桑:“小白,这是郭老板,是前朝那位郭宙大人的第五代传人。”
白桑桑一听这名号,心知肚明,这屋里的古董,不用多想,保准都是真货。
郭宙这人在史书上没啥笔墨,
但在一些物品描述里却有些痕迹。
他是个文官,文学才华谈不上,政坛上也没啥建树,
却是个极尽奢华之人,
又因热衷权势,是个超级大的贪官。
为人精明特别痴迷古董。
他收藏的东西,怎会有假?
虽说对贪官没半点好感,但白桑桑对那盒子的好奇却是蹭蹭上涨。
老板给对方做了介绍,白桑桑也机灵地搭话:“郭老板您好。我是白桑桑,一位文物鉴定师。”
一番寒暄,又品过一轮茶后,郭老板这才不慌不忙地拿起身边的锦盒。
“黄老板是这个。”
黄老板不疾不徐地从口袋里掏出两副手套。
一副给白桑桑,另一副自己戴好。
两人戴上手套后,白桑桑又向对方确认:“郭老板,那我们这就开箱验看吧?”
郭老板点点头。
白桑桑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盒子。
可一打开,白桑桑猛地怔住了。
盒中静静躺着的,是一对灯座。
兽足人身龙爪,跪姿捧灯的模样。
这不就跟江玄送他的那对灯一模一样吗?
白桑桑不由自主地拿起来,仔细端详。
黄老板见白桑桑激动,心中暗自得意。
这下子,不是十拿九稳了吗?
郭老板见白桑桑兴奋的模样,心中也难免欢喜。
这等玩意儿,市面上没见过,史书上也没记录。
要不是雕工没问题,郭老板也不敢收。
不过,这独一无二的称号,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得的。
郭老板虽不缺文物,但这世间仅此一份的,还真没有。
白桑桑边看,郭老板边说:“这宝贝世上就这一对,堪称无价之宝。我花了七千万买下的。”
多少?七千万!
白桑桑心里越来越凉,因为这灯座看起来也没什么毛病。
难道又要错过一对白玉灯座吗?
白桑桑继续往下看,又听郭老板接着说:“听说这物件是安城破败后,有个农民在皇宫里捡到的。一直传到现在,还非丧葬品,挺吉祥的!”
一听这话,白桑桑眼睛又瞪大了。
这玩意儿居然还有这来历。
可白桑桑再仔细瞧,突然发现一道划痕。
这划痕细小至极,像是现代机床留下的,不应该出自古代工艺。
这时候,白桑桑也有点犯难,说不准了。
不过,假如那对白玉灯都是来自同一个源头,自己那对没了,这对就是真货;反过来,要是自己那对还好好的,那眼前这对估计就是赝品了。
白桑桑小心翼翼地把这对灯放回盒中,转头跟郭老板说:“能给我个单独的电话吗?我得回去查查资料,一有消息就能马上告诉您。”
这话说出口,黄老板脸色立马就不太好看。
但白桑桑顾不上那么多。
万一郭老板那对白玉灯是假的。
自己正好可以把真的那对卖给他,
一出手就是七千万啊。
而郭老板只关心答案,也没管黄老板高不高兴,当场就当着黄老板的面跟白桑桑交换了联系方式。
上车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