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江玄对彭斌吩咐道:“你先在此看着,如果敌人来犯,紧闭城门防守即可,在我回来前,切不可轻率出城迎敌。”
彭斌听完江玄的指示,认真地点了点头,答道:“遵命!”
江玄随即朝祭坛方向奔跑,途中忆起之前交换白玉灯时,沈昭昭询问过灯盏的来历。
于是他到阁楼上翻出了《祭祀》一书,带着它返回了铜鼎之中。
沈昭昭见江玄迟迟未至,心中难免有些焦急。
莫非江玄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正欲洗脸继续等待,却听到水缸里传来声响。
沈昭昭连忙过去。
江玄的声音从水缸中传来:“沈姑娘,现在可以让那位郭老板退还假货了。”
江玄还未离开水缸,便将手中的书递给了沈昭昭。
沈昭昭仔细查看,果然在竹简上发现了关于灯盏的记录。
沈昭昭合上竹简,与江玄一同搬完了次日所需的粮草。
而江玄此行还有另一目的,就是向沈昭昭告别。
临别之际,江玄严肃地对沈昭昭说:“沈姑娘,今日我若回府,便准备出征,若数日未归请姑娘勿念;若此生不复返请姑娘勿悲。”
江玄言辞流畅,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沈昭昭清楚,江玄所说是他必须面对的使命。
以江玄的个性,绝不会一辈子躲躲藏藏。
沈昭昭对着江玄浅笑以对:“等你凯旋。”
江玄站在水缸里,向沈昭昭深深施礼:“有缘再见。”
随着江玄的消失,沈昭昭怔在原地,许久后才回过神来。
望着那空空如也的水缸,沈昭昭心头不禁一阵酸楚。
但那是江玄必须面对的挑战,沈昭昭只能轻叹一声,默默祝福:“祝你一切顺利。”
江玄睁开眼,从祭坛下来,安排士兵搬运粮草后,便快步奔向城外。
城里一片寂静。
江玄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在他回来前,这里尚且平安无事。
赶到城门上,彭斌见到江玄归来,连忙上前行礼:“王爷,昨晚军营火光彻夜,但并无进攻的迹象。”
江玄点头,随即对他道:“无需再等,清点武器,我们出城迎战。”
“是!”彭斌响亮回答。
为了让众人晚上有精力战斗,也是应彭斌与其他将领的再三要求,
江玄先行休息了三四个个时辰。
彭斌独自前往武器库,细致清点了储备,并在完成后,又去核实了当前铁、铜库存及武器制造进度。
待江玄醒来,他将这些情况一并汇报。
江玄审视了彭斌汇报的情况,把将士们召集到城中心。
“如今安城被困已久,若再这样下去,外人将视我们安城无力反击,内部而言,持续消耗亦非各位所愿。”
江玄话音刚落,原本站立的众将士齐刷刷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我等誓死追随王爷!保卫安城,至死不渝!”
听闻这些慷慨激昂的话语,江玄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今夜,随我江玄出征!”
“遵命!”
江玄领骑兵商议战术,彭斌则带步兵布阵,各自针对围城的营地。
江玄手捏几粒石子,它们代表着自己和几位猛将。
在眼前的沙盘上挪动着,那沙盘刻画的是敌军的布阵。
“你们紧跟我的步伐,我们的任务是从中间将敌军一分为二,彻底切断他们的联系。“
一边说,江玄一边将三颗石子置于营地中央,再在沙盘细沙上划过,留下两条深深的痕迹。
接着,他又拿起两粒石子,分置于自己象征的小队两侧。
“四位将军你们需兵分两路。既要阻断敌军援军,也要混乱他们的阵型,以便我们的步兵能从中得利,发起攻势。“
众人严整以待,聚精会神地聆听江玄的每一句部署,不时认真点头表示理解。
此时,沈昭昭正坐在郭老板的茶室内,而郭老板的脸色却不太好看。
沈昭昭心里明白,江玄归期未定,因此没再提让那些卖假货的出面退钱的事。
然而郭老板却一刻也等不了。
郭老板望着对座的沈昭昭,难掩为难之色,说道:“小白,你能不能跟小江说说,让他抽空来一趟?视频通话也行啊。“
这场会面本就是郭老板坚持要见的。
见他一脸不悦,沈昭昭也没给他好脸色:“老江家中有事,归期未定,郭老板这样要求,实在强人所难。“
郭老板察觉到沈昭昭态度的转变,心中同样不快。
沈昭昭心知肚明,若能在郭老板这里顺利脱手,总比闲置强。
于是,他从包中取出江玄早前交给他的竹简。
这竹简安放在一个玻璃罩内。
郭老板见状,以为是什么珍稀之物,先前的不耐烦也随之减淡几分。
沈昭昭轻叹一声,为了生意,尽力维持着温和的态度对郭老板说:“老江外出前留给了我这个,这是他们家世代相传之物,足以证明那件白玉灯盏确是真品。“
见到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