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四婶还从别人那听说,沈昭昭那辆大金杯不是两万块买的,而是花了两万后又加了十几万改造的。
十几万,那可是一个家庭一年的总收入啊。
沈昭昭说花就花了。
看来,无论是张贵芳说沈昭昭靠卖古币有两千万,
还是沈昭昭自己说在做生意,
归根结底只说明一件事:
沈昭昭现在是阔绰了。
不过,四婶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对沈昭昭也不拐弯抹角:
“沈家二丫头,你跟婶子说老实话,你这些钱是哪儿来的?”
见她起了疑心,而我又没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便追问:“婶子指的是哪笔钱?”
四婶说:“就是你做生意赚的那些钱啊。婶子知道你们年轻人想法多,你要是有赚钱的门道,也带带婶子,让婶子这把年纪也能发发光。”
要说有赚钱的办法,我并不介意分享,但关键是,这个方法真没法开口说。
要是江玄一个个亲自送古董,那玩意儿多了反而就不稀罕了。
再说,凭他一人搅乱古董界,也不合适吧?
沈昭昭轻笑道:“我不是正想法子给大家行个方便嘛,我这也是替厂家跑腿,他们说要收粮食,我就来给大伙儿搭个桥,不是吗?”
一听沈昭昭自称为打工人,四婶子虽心有疑惑,感觉沈昭昭话里有话,但见对方打死也不多说,也只好作罢,不再追问。
从四婶子家出来,沈昭昭明白接下来几天可以歇歇了。
反正有四婶子这个大喇叭,消息自然会传开。
而且,如果明天四婶子真拉来那七十吨粮食,自己可就省心不少。
毕竟大伙儿都知道四婶子不吃亏,她都来我这儿卖粮了,这活广告不就树起来了吗?
想着这事,沈昭昭下到地下室,见水缸里静静躺着一块玉佩。
他知道江玄来过,平安无事,便又回了张字条:“愿安好。”
沈昭昭像往常一样,将江玄送的小玉佩放进大铁盒里。
江玄这两次送的玉佩都是带“兽”字的小佩件。
大乾朝的人挺爱用这类字做图腾,一来是图个驱邪保平安,二来也是想借兽之勇猛,成就一番事业。
忙完这些,沈昭昭总算能躺床上,看看昨天视频的效果。
这视频挂着扶贫救灾的标签,还挺受欢迎。
不少公司主动联系,愿意卖些存粮给他,有的甚至愿低价出售。
但骗人总归不好,沈昭昭还是按市价收了这些粮食。
万一哪天被发现私用这些粮食,难免挨批。
再说,人家是出于救灾才降价,而自己这算不上现代意义上的救灾,受不起那份同情。
处理完所有反馈信息,沈昭昭列了个清单。
目前有六家外地粮仓和他联系上了,
并达成了购粮协议。
村里只有四婶子口头答应明天卖他七十吨。
预计收入的粮食接近千吨。
但要熬过旱灾,恐怕还不够。
尤其战时,粮食消耗更大。
这几天没新粮入库,为保险起见,沈昭昭先跟附近粮仓预订了三十吨。
毕竟这些粮食得靠他自己一趟趟搬。
考虑体力限制,就没再多订。
次日清晨,沈昭昭如常收拾妥当,就听见门外喧闹。
本以为是四婶子的“活广告”见效,大家都来卖粮。
可走到门边,却发现几个村里的闲汉堵在他家门口喊叫。
“这么有钱,咋不为村里搞搞建设?”
“就是,自家房子建得美滋滋,不管乡亲们的死活,还有没有点良心?”
“你小时候可没少吃我家的饭,现在有钱了,咋不给我们家也盖个新房呢?”
……
沈昭昭立在门口,隔栅栏瞧着这群叽叽喳喳、满口胡言的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这几个见到沈昭昭,又开始了夸赞:“沈家二姑娘现在城里过得真是滋润,和小时候那又黑又瘦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城里的水就是滋养人哪,没想到一回来就成了地地道道的城里人了。”
……
面对这些人的议论,沈昭昭只是淡淡地回应:“你们是来卖粮食的吗?”
但他们几个却相视一笑,对沈昭昭说:“别演了,四婶子早告诉我们了,你现在是做大生意的,给村里花点钱也是应该的嘛。”
沈昭昭一听这话,感觉脑袋里“嗡”地一声响。
本想让四婶当个活广告的,没想到反而招来了是非。
沈昭昭站在门口,对那两人说:“我赚再多钱,也是凭自己的能力,小时候在村里受的那些欺负,我还记着呢。你们今天来惹我,就不怕我这钱不是用来帮你们,而是用来对付你们吗?”
听沈昭昭这么说,他们的脸色明显一愣,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但沈昭昭心知肚明,要让这些人彻底消停,还得费一番功夫。
沈昭昭话音刚落,站在门口的这六个人中就有人想出对策。
一个光头的年轻人对沈昭昭说:“你这话说得没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