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沈涵涵那伤心的模样,郑家大婶心里不禁对前些天张贵芳上门讨债的事有了新的看法。
说到底,沈昭昭从小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小偷小摸的事干了不少。
怎可能上了学,性子就彻底变了呢。
现在细想来,真不能随便就跟网上的舆论风向跑。
沈涵涵也没再多和郑家大婶说什么,对于抹黑沈昭昭的事,此刻都化作了心照不宣。
目送着郑家大婶离去的背影,沈涵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而苏远心里却依然愤愤不平:“宝贝,你就是太善良了,那种女人,我刚才在医院就该让她吃点苦头!”
听见苏远这么说,沈涵涵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曾经让沈昭昭那么自豪的男人,如今对自己百依百顺。
沈涵涵心底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毕竟,沈昭昭到底是比不上自己。
苏远一直把沈涵涵送到楼下。
但到电梯口时,沈涵涵想了想家里的状况,还是让苏远留在了那里:“我自己上楼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苏远应了一声,轻轻在沈涵涵额头上吻了一下,说:“去吧,宝贝。”
电梯门开,沈涵涵望着家门口,心里不由自主像压了块石头似的沉重。
钥匙转动,门开后,两个陌生的大汉大大咧咧地坐着,张贵芳正殷勤地给他们端来洗净的水果。
见沈涵涵进门,张贵芳连忙警觉地将她拉到房间。
看着张贵芳如此戒备,沈涵涵这才意识到从进门就没见到沈山丰。
“妈,我爸呢?”
张贵芳轻叹一口气:“你爸的花瓶没卖掉。”
听了这话,沈涵涵惊讶地瞪大了眼,心里猛地一紧:“怎么会?蒋老板不是说要买了吗?还能反悔?”
张贵芳脸色非常难看:“都是因为你妹妹,非得在蒋老板面前说那花瓶不值那么多钱,这下可好,全泡汤了!”
听了张贵芳的话,沈涵涵心里更难受了,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呕吐出来。
张贵芳见状,忙拍着女儿的背,心里又气又急,冲着门口喊:“你们是不是都想害死我们母女三人啊?”
沈山丰本就烦躁,听见张贵芳在屋里哭喊,推开房门,冷眼一扫,张贵芳顿时不敢出声了。
沈昭昭在山居等到下午,见沈山丰没有回来,收拾好东西,趁胡老板在办公室打盹时,悄悄离开了。
医院里,一如既往地平静无波。
江玄见沈昭昭来了,侧过头想和她说话。
沈昭昭只能在外面通过手势交流,便用左手掌遮住嘴边,右手做了一个往嘴里扒饭的动作,嘴巴夸张地一张一合。
江玄立刻明白沈昭昭是在问他有没有吃饭。
他点点头,然后费力地抬起手,指了指沈昭昭。
见到沈昭昭也点头回应,江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不过,江玄心里确实很焦急。
自己来到这儿差不多快一天了。
真想知道安城现在怎么样了。
望着江玄满脸忧愁,沈昭昭不由想起他递给自己的消息,心知安城此时正乱成一团。
心里自然而然地焦急起来。
粮仓里的存粮已经不多,剩下的三十吨还在外面的小库房放着。
当务之急,是要先把那些粮食运回家,再给江玄多备些粮食。
江玄至少得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呆上三天,这期间,她也得做好应对的准备。
沈昭昭抬起左手,掌心向上,右手指尖在上面轻点两下,随后食指指向自己的左边。
江玄微微点头回应。
沈昭昭轻轻向他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望着沈昭昭远去的背影,挂号处的护士不禁有点疑惑:“那男的还没登记信息,你怎么不问问那女的?”
早上询问江玄信息的护士只能耸耸肩:“那男的要么睡着要么什么都不知道,医院里都忙翻了,这事已经上报给安保了,等警察来处理吧。”
想到前几天部门刚来闹过,沈昭昭一时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地搬运粮食。
原计划是想多跑几趟的。
但转念一想,自己这样大白天频繁出入,似乎不太安全。
最后决定还是晚上行动。
可沈昭昭刚踏入市场,就察觉到好多人对自己脸色不好。
沈昭昭猜可能是自己外表不像做批发的,便找到一个看似和气的大姐摊位前停下,问道:“大姐,您这大米咋卖啊?”
没想到,对方却迅速翻了个白眼,说:“我的粮食卖谁也不卖给你!”
沈昭昭被这突如其来的拒绝搞得一头雾水,连忙问:“这话怎么说?”
大姐却只摆摆手,催促沈昭昭离开。
没得到解释又被驱赶,沈昭昭只好换个摊位试试。
可连续换了几个摊位,都不愿意做他的生意。
沈昭昭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又去了几家市场,情况都一样。
沈昭昭没时间细究,天色已晚,正是运粮的好时机。
沈昭昭先去装了车粮食,往家的方向驶去。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