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真的偷什么,跟警察说是家庭内部矛盾。
本来想找沈昭昭核实的,但沈山丰托人又走了后门,总算让两人无罪释放,平安回家。
一进家门,总算不见了那俩一身晦气的灾星。
沈涵涵和沈睿不由自主地感到心头一松。
张贵芳见沈涵涵一脸轻松,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
这两百多万花得还算值,毕竟家保住了,孩子也安然无恙。
只是心里终究憋着一股气,忍不住数落沈涵涵:“你这个败家子,将来和那男的结婚了,记得将钱都拿回来。”
被审问了一个下午,头晕脑涨的。
回到家又挨了张贵芳一顿骂,沈涵涵哪受得了。
但看母亲那怒气冲冲的模样,只好撒娇跺脚地说:“妈,您就别骂了,我只是想回去拿东西,想让爸早点还清债嘛。”
这话却让沈山丰心生烦躁:“行了,一天到晚没个消停的!以后我们家就做古董生意,记得在圈子里咬定沈昭昭,说咱家那个瓶子能卖一千万,全是沈昭昭搞的饥饿营销,多提提蒋老板被她劝退的事。”
沈涵涵眼睛不由得一眯。
这可是真要把沈昭昭往绝路上逼。
让她不知天高地厚,一个乡下丫头非要做城里人的公主梦。
就该让沈昭昭明白,人生来就被分了等级。
哪怕同父同母亲姐妹,也跨不过这道坎。
一阵电话铃声把沈昭昭从梦中吵醒。
“胡哥,今咋这么早?”
沈昭昭靠在椅上睡着了,醒来时,头痛得像压了块大石。
说话时,舌头仿佛打了结,含混不清。
胡老板听出沈昭昭声音模糊,也没多言:“醒了就赶紧过来,真有急事。”
一听胡老板有急事,沈昭昭立刻来了精神,关掉水龙头,给自己泡一杯冰美式,放在大金杯的杯托里,一脚油门,出发了。
山居阁里头,胡老板瞧见沈昭昭走过来,便从一楼的会客沙发起身,往二楼的办公室迈步而去。
对方没跟自己言语交流,沈昭昭也就老老实实地跟在后头,上了二楼。
门一关,胡老板直截了当地说:“昨晚那场拍卖会,蒋老板可不痛快。”
沈昭昭心里明镜似的,清楚胡老板这话里的意思。
对方能跟自己摊开来讲这事儿,已经是相当厚道了。
毕竟普通人碰到给自己添堵的员工,大多是一辞了之完事。
像胡老板这样给机会的,真是少之又少。
但对于这事,沈昭昭心里另有一番打算。
“小沈啊,蒋老板不高兴也是自然,那花瓶本就是为他准备的,要么你去安抚安抚他,解释解释花瓶是什么情况?”
胡老板出了主意,但沈昭昭却不能点头答应。
“胡哥,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沈山丰之前打着我的名号招摇撞骗,硬说是经我鉴定的花瓶,还跟蒋老板签购买协议了。蒋老板在拍卖网上买花瓶的事,您知道吗?”
胡老板对此自然心知肚明。
古董拍卖、古玩行当、线上拍卖,都在胡老板的关注范围内。
“我看到了。”
那个花瓶,胡老板自然也留意过。
只是没想到,后来竟会有这等波折。
“胡哥,您当时注意到了,想必懂行的人也都瞧见了。大家眼看着蒋老板被骗,现在沈山丰又推波助澜,让蒋老板在众人面前再丢一次人。”
这话说到这儿,胡老板点点头:“沈山丰真是够狠,连拉个垫背的都不放过。”
沈昭昭却淡然一笑:“真金不怕火炼,假的总归藏不住。现在唯有静观其变,才能挽回蒋老板这位大客户。”
再说,沈昭昭昨晚就已经留意到关于那花瓶的新闻了。
现在人人都相信那是个有一千多年历史的古董。
不容忽视的是,多数人认同的观点,即便自相矛盾,也能成为公认的真理。
沈昭昭望着胡老板:“现在这情况,胡哥不想乘势做做花瓶的买卖?我记得咱们店里有几件同年代不值钱的花瓶,不用挂千万那么离谱,提价到五百万就行。”
胡老板的目光转向沈昭昭,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几分赞赏。
“看着挺实诚,怎地也这般会搅局呢?”
胡老板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将那几个东西以四百万的价挂了出去。
花瓶刚挂上网,就有不少人上门询问。
这几件久不见光的花瓶,最终也成了他人渴望不可及之物。
至于蒋老板那边,只能静待时局变化。
既有的损害已造成,如今市场又被沈山丰带起一波风潮。
正值风头正劲之时,没必要迎难而上,徒增波折。
但总不能干坐着啥也不干。
沈昭昭瞧着胡老板乐成那样,趁热打铁地跟对方说:“胡哥,我在您这儿也一个多月了,下次出去寻摸老物件儿,能带我一个不?”
沈山丰既然尝到了甜头,接下来的日子指定还混这圈子。
沈昭昭不能再躲在幕后,坐等人家上门找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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