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在奶奶最无助时将她推向绝境,但妈妈的心,往往不愿意责怪自己的孩子。
至于自己与沈山丰之间的那些恩怨,沈昭昭打算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夜晚,查看了水缸,江玄那边还没回音。
运粮的车已来过,自己留给师傅后院树上的钥匙,他们已把粮食悉数堆放院内。
沈昭昭推着新购的小推车,将一些粮食送进了仓库,其余的全搬进了地窖。
适合的传送带还未寻到,目前只能借助木板,一点点往水缸里运送粮食。
搬了约莫二十袋后,沈昭昭揉着酸疼的胳膊回到地面。
将床复位,躺了上去。
心底那复仇的小火苗蠢蠢欲动。
如今苏家没再提沈山丰的事,或许是因为没鉴定师敢站出来担当此任。
小事说是打假,往大了讲,这是开罪两家的买卖。
万一两家日后重修旧好,成了亲家,那这打假的人岂不是自找麻烦?
沈昭昭思索间,手指又不自觉滑向苏家公司网站。
苏鹏飞的电话自然不在其列,但那里有能接近对方的方式。
左思右想间,竟沉沉入睡。
沈昭昭从不做梦,奶奶离世这么久,梦境中也未相见。
然而闭眼后,沈昭昭似睡非睡,只觉一双手,粗粝而温暖,紧紧握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