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雨的箭矢向对方军队后方射去。
然而,前方再无任何遮挡。
就在这时,盾牌间的缝隙里伸出了冷森森的刀剑……
现在,要是猛地往前冲,肯定会被那些刀剑砍得浑身是伤。
而且,面对敌人,我们连反击的余力都没有。
就在江玄决定撤退的时候,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步兵手中的狼牙棒上。
盾牌手有个绝招,就是用更沉的东西砸下盾牌进行攻击。
但问题是,现有的狼牙棒实在太少了。
江玄急忙吩咐身旁的彭斌:
“马上回城,把所有的狼牙棒都调集起来,要快去快回。”
听了这话,彭斌心里直犯嘀咕:
“王爷,这可使不得啊,如果您这时候带人走,咱们只会更加被动。”
见彭斌不动,江玄只好再次解释:“不换武器,这一仗恐怕要全军覆没了。”
彭斌顺着江玄的目光望去,只见盾牌阵中的利刃如同饥饿野兽的大嘴,瞬间吞噬了数百士兵。
彭斌不敢耽搁,遵照江玄的命令,带着一小队人马返回城里。
送走彭斌后,江玄望向敌军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
“各位将士,拿不下寿城,前面的仗就算白打了!”
骑兵与步兵并肩前进,弓弩手也没闲着,不断放箭,使得后方的士兵接二连三倒下。
江玄自己也拔剑在手,瞄准盾牌阵中的缝隙,一跃下马,接过递来的武器,直接跳上了敌人的盾牌。
经过几番攻击,江玄在盾牌阵中找到了破绽。
持狼牙棒的士兵在前猛击盾牌,江玄则独自站在盾牌阵上方,对盾牌发起猛烈攻击。
这种盾牌呈拱形,一旦遭受重击,持盾者也会受到强烈反震。
如果力气够大,甚至能一击毙命。
江玄每次落下,见盾稍有晃动,就立刻跳到另外一块上。
他也不怕盾牌突然倾斜,把自己卷入人群。
因为他不仅有狼牙棒,腰间还有锋利的剑。
真要陷入人群,对方施展不开,自己却游刃有余。
每一棒下去,都会有一片倒地的尸体。
盾牌阵哪怕露出一点缝隙,就会像雨点般的箭矢射入,造成更大伤亡。
盾牌阵的优点是坚不可摧,但缺点也是不能有任何弱点暴露。
有了弓弩手作掩护,他完全不用担心后方的威胁。
但这样的攻击,也只是勉强与敌军打了个平手。
江玄并不急躁,他在等待敌军出现更大的漏洞。
江玄突然听到远处喊道:“我来了!”
他抬头一看,只见彭斌骑着大马,拉着满载货物的大车匆匆赶来。
就在这分心的瞬间,脚下盾牌微微倾斜,江玄身形一闪,及时跳出,避免了摔入人群。
进城时天还黑着,现在已经天亮,看来战斗持续了一整夜。
江玄带领众人迅速从盾牌阵上撤退。
就在江玄抽身那一刻,敌军阵型又起了变化。
原本整齐排列的盾牌,开始无规律地上下起伏。
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掉进人群里。
江玄朝后边跟着的队伍摆摆手:“接着打!”
狼牙棒又一次狠狠地砸下去。
彭斌见这情形,连忙吩咐背后的部队都拿起狼牙棒,冲进盾牌阵里,紧跟江玄的动作并肩作战。
他本人则再次分发狼牙棒给下面的人,随后亲自领着队伍向盾牌阵正面前赴后继。
不仅如此,狼牙棒后面还跟着用于攻城的巨大木头。
几轮攻势之后,盾牌阵显然不像起初那样能抵挡得住这些攻击。
一时间,其中的破绽愈发明显起来。
江玄这时对身旁的队伍高声指令:“往前冲!”
彭斌听到江玄的命令,拔出腰间的剑,向众人高喊:“杀!一个都不留!”
战士们紧随彭斌的脚步,一同猛冲上前。
那一刻,初升的太阳透着血红,
与战场上满目的鲜红交织在一起,
让人一时之间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江玄也早就杀得双眼通红,分不清是梦是真,只知道不停地向前冲锋,对着敌人一顿砍杀。直至带领这小队闯入敌军后方。
然后,拿着狼牙棒回身进行最后的清扫。
战斗直打到日中时分,士兵们的尸体在寿城的大街上横七竖八。
阳光洒在每个人身上,终于带来了一丝暖意。
彭斌跑到江玄身边说:“敌军已被全数歼灭,是否出城追赶城主?”
江玄望着众人,下令:“补充武器,救治伤员,统计伤亡!”
“遵命!”
彭斌应声,随即命令大家分头行动。
接着,他又悄悄对江玄说:“王爷,现在城里粮草开始短缺,武器也快不够用了,箭矢或许能回收再利用,但粮草恐怕支撑不了我军三天,要不……”
江玄转头望向民宅,确实看到一位老人胆怯地从门缝后探头向外,注视着军队。
被发现与江玄对视后,连忙缩了回去。
江玄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