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武田一郎在望远镜之中,看到那楼顶狂奔的身影,不由得问道。
可他旋即意识到,那人就是苏沫。
陈少安也看到了,这女人,出场的方式,总是不同凡响,就差扛着音响,播放一首自己专属的BGM了。
就在此时,那一串瓶子,被苏沫甩到了下方。
陈少安这才看清楚,那不是什么玻璃瓶,那是燃烧瓶。
在玻璃瓶飞行到装甲车正上方的时候,苏沫举起手枪,一连扣动数次扳机。
枪口喷射的火焰,闪烁在夜空之中。
飞射的子弹向前,砸碎一个个玻璃瓶,释放出潜藏其中的汽油。
触碰到火焰的刹那,这些汽油便熊熊燃烧起来,如同是捕食的饿狼,向装甲车撕咬而去。
舱盖缝隙中,燃烧的汽油坠入其中,连带着驾驶舱内,也被一起点燃。
在装甲车内的日军士兵,惨叫着,大喊着打开舱盖,从里面冲出来,浑身上下都被火焰包裹。
依托在装甲车周边的日军,也遭遇到池鱼之殃,成了一个个燃烧的火人。
僵局被瞬间打破,斧头帮和特务处的人,看到这一幕,马上冲了出去,对着鬼子便开始扫射。
没有装甲车的保护,再加上苏沫投掷的大量燃烧瓶,打乱了日军阵脚,原本还不动如山的日军顿时陷入混乱之中。
茶馆内,唐生明看到这一幕,高兴的手舞足蹈,连连拍手道:
“要说这杀鬼子的本事,还是苏小姐厉害啊。”
在旁边的沈醉黑着脸道:
“长官,我们是来抓她的,不是来夸她的。”
“啊?哦····”
唐生明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清咳一声道:“那个····兄弟阋墙,共御外辱,先把鬼子解决掉,再考虑抓苏沫的事情。”
“我害怕那时候苏沫就跑了。”
沈醉这样说着,就给门外的周新武拼命打眼色。
周新武点点头,带着手下特务处的人,就冲了出去。
不过他们并不是冲向鬼子,而是想要围堵苏沫。
街道上,上海行动处的骨干,已经跟着陈京标一起杀了出去,跟斧头帮的人一起,同日军厮杀成一团。
这边老金气喘吁吁地冲过来,拉住陈京标道:
“标子,叫弟兄们撤回来。”
“老金,这是什么话,爷们儿杀得正痛快着呢。”
陈京标嘴里还叼着烟,颇为不满地嚷嚷道。
老金指了指带着手下人,冲入巷子里的周新武道:
“那群家伙,肯定是去抓苏小姐的。”
一听这话,陈京标便将口中香烟甩在地上,一脚狠狠踩灭道:
“娘的,走,弟兄们。”
话音落下,他就领着行动处的一众兄弟冲了过去。
老金在后面大喊道:
“标子啊,可不敢冲动行事啊,不要太极端。”
说完,他扶着自己的老腰,也跟了上去,只可惜腿脚实在跟不上年轻人,刚跑没几步,就开始大喘气。
周新武带着几十个人,从两侧包抄,想要堵住苏沫的后路。
陈少安也看到了,心中暗道不妙,急忙跟着冲了过去。
小巷内,陈京标追上周新武,一把拉住他道:
“老周,你···你干什么去啊?”
“抓苏沫,你少在这里烦我。”
周新武有些焦急地往前望了一眼道。
“老周,你这就不地道了啊,这好事儿怎么不叫上兄弟我啊?
合着就你们南京特务处的能立功,我们上海的就不配是吧。”
陈京标一瞪眼,跟个门神一样拦在他面前。
周新武哪里有闲工夫和他瞎掰扯,手枪直接顶在陈京标脑袋上道:
“你让不让开,不让开现在就宰了你。”
陈京标撇撇嘴道:
“你看看你,太极端,一言不合就动刀动枪,我又没说我不让。”
陈京标嘴上这样说着,脚下却是动也不动,仍旧横在周新武面前。
“那你倒是让啊!”
周新武眼睛干瞪着,恨不得现在就给陈京标一枪子儿。
就在此时,老金气喘吁吁地冲过来道:
“标子,你干什么?”
看到老金过来,周新武马上道:
“老金,我奉沈长官命令,追捕要犯苏沫,你让行动处的这群家伙让开。”
老金听了,一脸愠怒地走过去道:
“标子,我看你们这就是想要造反,人家小周带着南京的弟兄们,大老远跑过来,那是和你抢功劳的?人家那是为了党国啊,人家那是一片赤胆忠心啊。”
周新武揉揉脑壳道:
“老金,咱长话短说,赶紧让这个愣头青闪开行吗?”
陈京标这才不情不愿地说道:
“那行,不过功劳到时候也得算我一份儿,毕竟我也想要为党国尽忠啊,我也想要表现一下赤胆忠心啊。”
老金好言相劝道:
“好好好,我也知道你想为党国尽忠,现在快让开吧。”
这话说完,陈京标才不情不愿地让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