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明叹息一声道:
“你自己看着处理吧,这些事情,不要影响了咱们警察署的正常运行就好了。”
他对于两人的斗争,没有什么掺和的兴趣。
对于古月明来说,陆无名死了无所谓,这个佐佐木一郎死了也无所谓。
到时候让特高课的平野瑶,再派个人过来就好了。
此刻,在平野瑶的特高课之中,佐佐木一郎正在被劈头盖脸地骂着。
“混账东西,谁让你这么做的?你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平野瑶这样质问道。
佐佐木一郎道:
“课长,我也是没办法啊,之前抗日救国军的人,将他打伤,他就怀恨在心,觉得那是我故意的。
眼下他要从故乡归来,重回上海,十有八九是要报复的。
您应该也知道,此人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到时候我肯定是跑不掉的。
所以我想着,还不如先下手为强,而且死在外面的话,谁能知道是咱们干的呢?
不管是岩井英一,还是安立健人,亦或者是古月明,到时候都是查无可查。”
但是这话刚说完,平野瑶手中的钢笔,便向他恨恨地砸了过去。
“胡说八道,你根本就是想要让整个警察署的大权,都握在你的手中,是吧!”
平野瑶这般说道。
她这句话,却是拆穿了佐佐木一郎隐藏起来的心思。
可佐佐木一郎却急忙解释道:
“那我就算是掌握了警察署的控制权,也是咱们特高课的,我还是唯您马首是瞻啊。”
但是平野瑶却呵呵一笑道:
“哼,你的野心,我会不知道吗?
我也可以告诉你,你派出去的人,不会有人任何收获的。
陈少安这个家伙,不要看他不会武功,但是这人身边有能人的,总是可以让他化险为夷。
你手里的那些人,想要杀了他?除非他自己把脑袋伸过来让你杀。”
可佐佐木一郎显然不信,便道:
“不可能的,课长,我派出去的两个人都是好手,到时候连人带车,一起炸飞到天上去,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如何的铜头铁臂,仍旧可以活着。”
结果他正说话的时候,南云造子却在此刻敲门而入。
“课长,已经联系不到那两个人了,恐怕是遭遇到了不测。”
听到这话,佐佐木一郎道:
“不可能!!!就算是没有成功,他们也不会是啊。”
但是南云造子却是冷冷道:
“你这么说,就有些小看陈少安了。
这家伙可以在上海站稳脚跟,面对诸多势力的绞杀,仍旧安然无恙,你真觉得他是酒囊饭袋吗?”
佐佐木一郎越想越怕,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他不能认输。
“课长,您给我一些时间,我····我会帮助您除掉他的。”
佐佐木一郎这般说道。
可平野瑶却冷冷道:
“不用了,你老老实实当你的署长吧。
除掉陈少安,如果你是陆无名的话,我还会信三分。
你?不可能,你只要和他相安无事就好。
这个陈少安,只要不影响我们在上海缉拿那些抗日分子,就不必理会此人。”
平野瑶现在也算是认清现实了,不打算主动和陈少安为敌。
毕竟之前几次,想要致陈少安于死地。
可最终的结果,却总是不尽如人意。
现在想起来的话,对于他们来说,除掉陈少安的意义,并不是那么的大。
恰恰相反,有陈少安的存在,对于他们的影响也没有这么大。
总是想要除掉陈少安,会让他们承担一些不必要的代价,也会影响他们抓捕抗日分子的人手。
“是,课长。”
佐佐木一郎这样说着,但是心中仍旧觉得不服气。
可这些他并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离开了特高课之后,向警察署的方向走去。
刚到警察署,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他就看到了陈少安悠然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轻蔑无比的笑容。
看到这一幕,佐佐木一郎便对陈少安道:
“陈桑,你是不是走错办公室了啊?为什么坐在我的位置上啊?”
陈少安看着佐佐木一郎,淡然一笑道:
“没什么,只是好久不见佐佐木署长了,有些想念。
说起来,我在家乡这段时间,日子可是清净的很呢。
所以我这人的心态也平和了不少,觉得之前对你有些误会,着实不该,所以拿了些土特产给你。”
“土特产?什么土特产?”
佐佐木一郎这么说着,心中却带着几分恐惧。
这家伙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绝对不是因为什么赔礼道歉的,至于那土特产,就算是从里面跳出来一颗手榴弹,他都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陈少安拿出一个小木盒,放在他的面前道:
“就是这木盒里面的东西,佐佐木署长可以打开看看,我觉得您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佐佐木一郎听到这话,深吸一口气,努力地掩饰着内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