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众生皆具如来智慧
,以后都不用过寿了。
高尧辅心里翻来覆去,各种思绪乱成一团,一个个名字在他心里划过。
蔡文仲,掏了四万贯。
王啸,也拿了一万多贯。
那些宦官,在梁师成的庇佑下,也贪了大几万近十万贯。
王黼管着书局,想来手脚也不干净。
一个个名字对上脸,高尧辅脸上的戾气一闪而过。他打定主意,明日一个个上门要债。
小厮已经铺好了被褥,他钻到床上,睁着眼睛,脑子还忍不住想这些乱糟糟的破事。
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高尧辅索性起身,蔑视一眼在门槛呼呼大睡的小厮。
拿过一盏烛台,来到和外面一墙之隔的库房。
把上面压着的凳子搬走,拉开木门,高尧辅一只手举着烛台,一只手扶着梯子,走进地窖。
烛火闪着光,挨个巡视一圈里面的金银和铜板。
高尧辅缓缓吐出一口郁气,终于感到安心。
翌日。
“蔡管事,你是蔡家人,直学士在殿前为我爹说情,才有了这差事。按说……咱们两个,也该亲如一家。”高尧辅斟茶。
这已经是他短短两日时间,给第三个人斟茶了。
蔡文仲忙按住他的手:“衙内使不得……使不得,小人不过是蔡家一旁支家臣,万万担待不起。”
他压住酒壶,忙给高尧辅倒回去。
两个人站得极近。
高尧辅想了想,说:“咱们两家相亲,我也跟你透个底,这已经是第四日了,投资处的门不能再关下去。”
蔡文仲年纪大了,好不容易用劲才按下高尧辅的手。
“衙内的意思是?”
“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现在应以差事为重,”高尧辅低声说,“我知你和几个富户走得近,比如那个什么周鹤鸣,还有那姓章的……”
蔡文仲抿了抿嘴。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他知道高尧辅的来意,无非是让他拿钱,不过他给蔡家做事,这钱又不是只进他一个人的口袋。
要拿?怎么拿?
咽下去的东西让人吐出来?
这种话蔡文仲自然不会和一个外人说。
他诚惶诚恐道:“周鹤鸣先前问我哪几个球员有消息,小人是跟他说了几句,再没有旁的话。如今……如今投资处闭门,小人……”
蔡文仲说的磕磕绊绊。
高尧辅拍了拍他的肩:“气喘匀了再说。”
蔡文仲躬着身,头压的极低。
“已经四日未开门,坊中那些民怨四起,总不能这样一直下去……小人,小人听闻有几个名额,衙内过了几遍手,不如我们再如此效仿,转手几个缺额……好让那些富户竞买。”
高尧辅脸色不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里的不耐,语速很快地说:
“你当我没想过?从前一个缺额能滚几番,现在连原价都卖不出去。利钱已经拖欠四日,谁买?”
蔡文仲垂着头。
他颤颤巍巍,又提出一个主意。
“那……先从旁的地方拨来一笔,先前的那些坐席钱,不堆满了好几个库房么?”
高尧辅笑了一声,心里压着的火咕咚咕咚往外冒。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和我在这装模作样?那批钱早就运进大内,你要掏官家的钱?”
蔡文仲立刻就要跪下告罪。
高尧辅没了耐性。
他按紧蔡文仲的肩膀,指头嵌进对方衣裳里。
高尧辅一眼不错,盯着这瘦小的老头:
“直白的和你说。”
“这钱,你是掏还是不掏?”
高尧辅自幼读书不成,习武偷懒,只有天生的一把力气,把鞭子挥的凌厉有劲,此刻按住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就像豺狗按住一只耗子。
蔡文仲被他用劲按着,动弹不得。
他挣扎着扭动:“衙内,衙内……”
高尧辅紧紧盯着他。
“说话!”
蔡文仲挣扎半晌,老而无力,一下子泄了劲。
他垂着头,低声颤动嘴唇:“衙内,实不相瞒,钱……哪里在小人手上。”
“小人一共就得了那些钱,都交了出去,衙内你看小人家中……这样,若是钱在我手里,岂是这般……”
高尧辅打量着这逼仄的房子,木头陈旧,带着一股灰味儿,用具十分普通,只比寻常百姓好上三分,屋外连个院子也没有,出去就是道路。
高尧辅用力松开他,一脸郁气。
蔡文仲狠狠跌在地上,没敢爬起来。
高衙内大步流星,把这个屋子走了一遍,推开门看了一眼这人的婆娘,模样粗鄙,又绕着走了一圈,打开地窖的木门,里面只有秋菜。
他踹了一脚这老头:“滚吧。”
蔡文仲没敢说这是自己家,高衙内才该离开。半爬半走出去,胆怯地站在门口,等高衙内离开。
过了一会儿,高尧辅一脸焦躁郁闷,走出门。
他今日没带鞭子,在这城里带鞭子太醒目,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谁。只带了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