俅的样子,他恐怕宁愿用太尉的官衔来换子女平安康健。
十月凛冽的秋风里,李浔一步步走出院门,在心里反复思量。
动手的是谁?
蔡攸?应当不会。
高尧辅一死,贪墨的银两就不会深究下去,他活着对蔡攸来说才是好事。
梁师成?更不会。
梁师成还不会把高尧辅一个太尉之子看在眼里。
那会是谁?
心中的困惑始终解不清,李浔一边走一边思索,撞上了两个眼睛哭红了的年轻人。
这两人对他赔不是,很快就离开了。
李浔低声问蔡休,“这两位是……怎么先前没看过他们?”
蔡休扭过脖子,回头望了望那匆匆离去的二人,摸了摸干瘪的肚子:“他们是高尧辅的朋友,家里长辈都是高伯父的属下,一个叫赵良生,一个叫查和光……我们一会去哪吃饭?”
李浔哦了一声,把他们记在心里。
他沉吟片刻:“就去……会仙酒楼吧,我叫上长乐。”
蔡休说的话给他提了个醒,高尧辅的死除了对高太尉有好处之外,对高太尉一脉的武官,利处也很明显。
也不是不可能……把这两人名字和相貌记在心里。
吃过一顿饭,李浔回到家,把妹子送去找她朋友玩。
他问陈信和戴平安。
“这几日,可有人在高尧辅宅子附近打转?”
李浔拿走那些银钱之后,就让人留神看着,给几个乞儿一些钱,让他们报出那些外逃的小娘和仆从都去了什么地方。
确定无碍后,他又让戴平安和陈信,去瞧瞧看守几天。
陈信说:“两日前有人问赁宅子的事,看着是两个年轻人。”
李浔心思一动,大概比了一下:
“两个人……可是这么高?”
陈信点头。
李浔又说出遥遥一见,瞥到的那两人面貌特征:“一个肤白细眼,一个唇下有痣,是么?”
陈信看向戴平安,他没记得这么清楚。
戴平安说:“就长这样。”
李浔坐下来,给他们倒茶,缓缓说:“那我大概知道是谁对高尧辅动手了。”
戴平安等待后话。
陈信主动问:“要不要我做掉他们?”
李浔摇头,喝着冷茶,“不必。他们把事做的干净漂亮,就让世人以为高尧辅畏罪自杀好了。”
他叹了一声:“连高俅都没想到,自己儿子是折在手下人的手里……”
……
……
“高俅那老狗也折了个儿子,哈哈……报应不爽。”
城外,一辆马车缓缓驶过来。
薛昂坐在车厢里,他处理完江宁府的洪灾,通过京党的门路,非但没有获罪,反而改知河南府。
不过河南府原本的官员还在任上,薛昂需回汴京候阙。
短则两月,长则半年。
这段时间这么长,总不能浪费天光,薛昂从怀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簿子,翻了翻已经卷起的页脚,眯着眼睛看上面的名单。
那是他翻来覆去日思夜想的几个名字。
都是蔡府诗会那日,找出他儿子是真凶的人。
排在首位的人名:
李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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