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造谣
的人,听说帮主家做了不少事,那样才是他向往的,成日闷在宅子里写字,像什么话?
在他们都没人注意到的窗外,李浔披着寒衣,已经听了一会。
他推开门,里面话说到一半的少年们都愣了一下。
白二和秦肆还互相抓着彼此的衣裳,头发凌乱,显然刚经历一场厮打。都颇不好意思的从对方身上下来,呆呆地站着。
李浔环视一圈,视线锁定两个人。
“秦肆,徐伍,你们过来一趟。”
徐伍悄悄用劲,让自己的块头鼓的更大,看起来更壮,跟着李郎君,来到之前从来都没去过的地方,书房。
他悄悄看了一眼那刚到他腰的小孩。
李郎君终于叫他做事,不过……叫秦肆过来做什么,长得像豆芽似的,能顶什么用?
月色下,李郎君的脸很苍白,因苍白而看起来更俊,他的声音很有精神,冷冽而清楚。
“你们都坐。”
“都认字了吧?”
徐伍心虚地点头。
秦肆也点头。
李浔拿笔写下两个条子,随手撕下,递给他们。
一人捧着一个纸条,徐伍看了,颇为吃惊:“郎主,怎么让我去书院?”
他才认字两个月,去那种地方……徐伍心里发怵。他接着往下读,不吭声了,攥着纸条。
李浔说:“明日去做,傍晚前把这两人给我带来,可能做到?”
徐伍压下心里的奇怪。
点头应下:“小的一定办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李浔视线往下挪了挪,看着那小孩。
问:“你年岁还小,可以拒绝。我问你,可能做到?”
秦肆把纸条塞到嘴里,嚼了嚼咽下去,他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李郎君:
“你给我肉吃,我给你做事。”
李浔问:“是谁教你把纸条吞下去的?”
“我看别人这么做,是为了不泄露主家的密事。”秦肆正在换牙,说话有些漏风,抿了抿嘴。
徐伍有些惊讶地看着这小孩,没想到这小东西想的比他还周全。
李浔站在窗外看了半晌,已经知道这个小孩有些心思。他把纸张扔到炭盆里,教导这个孩子,道:“下次可以扔到火盆里,吞进去不卫生。”
秦肆点点头。
他偷偷挪了挪脚,离火盆站更近了一些。
李浔先让徐伍离开,回到后院去。
他打量着这个才九岁的孩子,秦肆低头看着炭火,许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把他单独留下。
李浔只说了一句话。
“回去后把白二口袋里的东西拿出去,该是哪里的东西,就送回哪里。”
秦肆钉在原地。
他抬起漆黑的眼睛,错愕问:“你瞧见了?”
秦肆觉得他应该很小心,现在是晚上,哈欠打的也很合理,怎么能有人看见他陷害白二。
“人是骗不过的。”
他听见那位李郎君这样说。
……
……
薛昂正盘算着怎么对李浔下手。
他名单只有两列,两位榜首,一是李浔,二是周海。
这次能调派去知河南府,是京党下了大力气,准确来说,就是蔡攸的吩咐,所以蔡太师府管家的侄子,他还动不得,只能以后找个干净的手段。
但李浔……
薛昂还是有些信心的。
一早起来,他同家里吃过一顿饭,看过缠绵病榻的发妻,又看过自己虚弱的幼子,心里痛惜。
如何对付李浔,薛昂已经有些想法。
书房里,管事给他倒茶。
薛昂搁下笔,看着写下的墨字。
“逢时可谓真千载,拜赐应须更万回。”
管事赞道:“笔墨遒劲有力,词句更佳。”
看着薛昂一下下摩梭着念珠,管事轻轻搁下茶盏,轻声问:“相公要除去李浔,小的们该从哪下手?”
薛昂反问:“你觉得该从哪下手?”
李浔是蔡攸要捧的人,身上领着蹴鞠大赛的差事,又在太学读书,听闻之前还参加过京党私下的诗会,看着前途大好。
但薛昂已经从中寻摸出一点。
李浔在太学苦读,为何能领着蹴鞠大赛的差事?
若说蔡攸对李浔有几分真心喜欢,是为李浔好……薛昂认识蔡相公多年,也算看着蔡攸长大。
他还真不信。
管事思忖再三,谨慎说:“李浔是犯人出身,咱们把他身份抖出来?”
“净说糊涂话。”
挨了训斥,管事又仔细思索,想起一桩事:“小人刚想起一桩事,县衙里有一个捕头,说是有桩凶案和高衙内有关。如今高衙内死了,这案子也就不了了之。”
薛昂闭着眼,听他说话。
“小人当时又去查了一下,发现那两个死的人正是禁军中人,他们死的那日,许是就和李浔脱不了干系。”
薛昂一下下转着珠串,淡淡问:“怎么得出的结论?”
那管事微躬着身,帮薛相公挡住半侧猛烈的晨光,免得刺痛了相公的眼睛。
他道:“那日经小人查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