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钱。”
主簿愣住。
刺史的意思是……
王刺史看向主簿,沉声说:“本官怀疑,徐烧尾此前与山匪有所勾连。你即去查明,仔细探,往深里查,徐司马府上的马车是何时走的,当晚有哪些下人走空?”
王刺史从怀中拿出一枚钱币,递与主簿。
主簿愣着,连忙接过,仔细去瞧。
没瞧出有何不同,只是很新,上面连油污都没有,想来是被那些山贼当作宝贝揣着。
王刺史见他没通,指明了说:“这是我从山寨与那些死去的山匪身上摸到的钱,都是政和通宝,如今才改元多久?”
“政和通宝这批钱才造出来多久,邢州本地还未来得及通发,只有官署里才有。”
主簿瞧着那政和通宝,一时怔愣住了。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立刻跪下,行大礼,为自己辩解,一字一句道:“下官绝不知此事,所有的政和通宝全在衙门里,自从几日前入库,钱库的钥匙就在司马身上揣着。”
“我没疑心你。”
王刺史把他扶起来,心道,你才几品官,再往上爬几阶都爬不上邢州司马,害徐成麟你有什么好处?
把人扶起来,王刺史说:“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莫要走漏风声。”
主簿听着上官说话,忽然察觉刺史今日叫他过来,从头到尾都没有像往日那般称呼“成麟”。不是连字带姓叫的“徐烧尾”,就是称呼官职。
徐烧尾字成麟,娶的娘子可是王家人,还是王刺史三服之内的族妹,两家关系从前亲近着。
他心里有些冷。
行礼,恭恭敬敬道:“下官明白!定然为刺史查明真相。”
再次出了屋内,主簿瞧着外面雪天里的太阳,冷冷的像是煮熟的蛋黄,光亮顶什么用,半点热气都没有。跟死人一样,人走如灯灭。
他心里再也没有半点计较查验那两个什么沈公子和樊公子的功夫。
主簿知道,在使团失踪这个关头,徐成麟疑似掺和进使团被杀的事,别说人已经死了,就算没死,官路也到头,等着的就是抄家。
邢州的长官,能说上话就两个人,一个是刺史,一个是司马。
“真是尸山血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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