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
茅草屋建造的小屋子里,虞珺卿坐在矮凳上给清洗干净的小白狗上药包扎。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屋中的阿芙和阿糜警惕起来,两人缓缓走到门前,当看到门外人是白清兰一行人时,两人才卸下了防备。
虞珺卿将包扎好的小狗抱在怀里,兴高采烈的跑出门去,可刚一出门就看见白清兰捂着胸口,好似身负重伤一般。
“师傅,你怎么了?”
邵怀澈从另一间草屋中走到白清兰身侧,他急切关心道。
白清兰止住脚步,她平静开口,“我没事,但黄菊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清兰,先去处理伤口吧!”
楚熙打断道,陌风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主子,等会再问也不迟。”
“我的伤并无大碍,所以怀澈你先说吧。”
陌风和楚熙知道白清兰性子倔强,他们也只能遵从白清兰的意愿,不再强迫她去疗伤。
邵怀澈解释道:“建兴二十二年也就是承兴二十年,我娘回安丘时,遇到了身负重伤,无家可归的黄菊。我娘见她可怜便救了她,我娘给了她一笔钱就离开了安丘,后来她在安丘嫁给了施逸,还为施逸诞下一女取名施萍,黄姨为了养活丈夫和女儿,就来了郴州找到我娘,其一是为报恩,其二是想谋份差事,直到承兴二十八年,她就离开了邵府回了安丘,自那后,我与她在无联系。”
待白清兰听完后,才转身离去。
跟在众人身后的佘砚一脸不解的问虞珺卿,白清兰怎么知道他在树林狩猎,虞珺卿和佘砚边走边解释道:“姐姐一回来就问你去哪了?于是我就告诉她,你在树林狩猎,然后她就快马加鞭的赶去树林了。”
佘砚听到白清兰如此关心自己,只觉心里暖洋洋的。他继续问道:“那这狗她喜欢吗?”
虞珺卿微微摇头,“姐姐好像不喜欢但是又好像喜欢。”
“那就先好好养着,万一她喜欢呢!”佘砚又继续追问道:“对了,那你知不知道她是怎么受伤的?她伤成这样,我心里着急啊!”
虞珺卿摇了摇头,“不知道!”
跟在众人里的邵怀澈拍了拍楚熙的衣袖,小声询问道:“楚熙,师傅怎么受伤了呀?她伤的重不重?”
楚熙偏头看了看站在篱笆院里的佘砚,才小声与邵怀澈嘀咕道:“佘老不是中了我们在墓地里也中过的幻药吗?清兰是为了救佘老,被他一掌打伤的。清兰让我们瞒着佘老,免得佘老心有愧疚。”
两人在小声商议时,却不知佘砚已在他们身后偷偷听到。
佘砚闻言,心中愧疚如潮水涌上心头,深深的自责感让他眼眶微红,心里酸痛。但是他看见众人又在想方设法隐瞒他时,他为了不让众人担心,强行露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夜色渐浓,万籁俱寂。今夜无风无雪,只有一轮圆月高挂天际。
牢房的门被重重推开,门猛地撞在石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呲~”
皮鞭挥在空中,撕破长风的声音在白清兰耳边呼呼作响。
白清兰一身素衣被绑在十字木桩上,她面容狼狈,脸上沾满污渍和鲜血,身上更是被皮鞭抽的遍体鳞伤,他头发疯散,双目轻阖,而手执皮鞭抽他的人正是容晖。
“清兰,清兰……”
楚熙被两个武功在宗师的护卫压倒在地,动弹不得。
楚熙为救白清兰已经拼尽了全力,可最后还是不敌护卫,被护卫打了数掌后,鲜血已浸湿他全身上下,他呼吸微弱,身体里的五脏六腑好似都炸裂了一般,疼到他根本无力站起身来。
“清兰,清兰……”
楚熙的手虽被护卫反扣身后,但他一直在反抗挣扎,可每挣扎一下,护卫就将他压的更死。
自白家被灭门后,容晖竟将白清兰压进了地牢,让她沦为阶下囚,在地牢里受尽折磨。
而折磨她的原因竟是因为白清兰的不凡之命。
而楚熙为了白清兰是一路杀到了此处,纵他精疲力尽,也不曾放弃拯救白清兰。
只是最后被两个武功在宗师的影卫给重伤制服。
白清兰此刻脸色苍白,头发被汗水和血水浸湿,而楚熙也和白清兰一样狼狈不堪。
可每当楚熙看着面前的容晖拿着皮鞭,重重往白清兰身上每抽一鞭时,楚熙的心就好似架在火上烤一般,无比煎熬,痛苦难消。
此刻,楚熙恨不能跑过去以身相替白清兰所承受的这些鞭打。
看着那皮鞭在白清兰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鞭痕,而白清兰只是紧咬唇瓣,眉头紧蹙,双眼紧闭,一声不吭时,楚熙一颗心痛到仿佛碎掉。
但当楚熙肉眼可见的看见白清兰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时,楚熙知道,他定是痛极了。
被楚熙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大小姐何时受过这等罪?看着容晖那副对白清兰行刑时,洋洋得意的模样,让楚熙恨不能此刻就与压住他的影卫以命相搏,然后来到容晖面前,将他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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