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川村修和拉弗格离开之后,这座无人的别墅才“活”了过来,开始有人活动的痕迹。
从地上,墙壁上,甚至是天花板上打开的暗门中跳出一道道身影,动作轻缓而熟练的打扫卫生。
将尸体拖了下去,撤下染血的地毯,换上新的地毯。
一切都进行的无声而迅速。
而在不为人知的地下密室中,黑发红眼的男人正对着镜子给自己治疗。
他的左胸破了一个大洞,透过那个洞甚至可以看到身后的环境,却并没有流血。
但是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红色的液体淋透了。
那并非血液,闻起来没有丝毫的血腥味,看起来却又和血液一模一样。
他所谓的治疗就是将一枚红色的能源心脏塞进胸腔,再将体内负责输送红色液体的所谓“血管”给重新接上,往满是线路的胸口倒上银色的流体,当它们在体表覆盖完成之后,再为自己刷上属于人类肤色的特制防水颜料。
做完这一切之后,就完全看不到所谓的伤口了。
随后他又掏出了一大桶红酒开始痛饮。
因为体内红色的液体已经流光了,所以需要补充。
只要是红色的像血的液体都可以。
抓住朗姆当然不是没有付出一点代价的,他胸口的大洞就是出自朗姆的手。
对方毫不犹豫的打中了心脏的位置,如果他真的是人类的话,此刻已经死了。
好在他不是人类,而朗姆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点,对方真的以为他死了。
于是被“死而复生”的他当场重创。
他当然没空去应付那两个人了,事实上,也懒得应付。
能被他招待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而已。
他重新对着镜子换了一身衣服,看着镜子中自己眼下的十字疤痕,戴上了乌鸦的面具。
在那个塞巴斯蒂安死之前,他只能是乌鸦。
只因为他是一个失败品。
“一切都是值得的,为了吾主。”他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道。
属于对方的乌鸦与挡箭牌,他的存在自然也是特殊的。
……
“长野的乌鸦……好像有点多啊。”北川村修看着天上的鸟群,若有所思的说道。
自从经历了之前的那一幕之后,他现在看到乌鸦就觉得是属于组织的乌鸦。
然后下意识的就心生警惕。
拉弗格看了一眼颇有些草木皆兵姿态的家伙,也没说什么。
他对不感兴趣的人甚至懒得给出一点回应。
北川村修一路上也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惜字如金,明明面对那位小少爷的时候,问题还挺多的。
跟他相处的时候,一句话都懒得都说,区别对待的也太明显了。
这让北川村修有些为难,他主动找话题当然是为了从拉弗格口中得到一些情报,但是对方这种一言不发的姿态,让他铩羽而归。
他再怎么擅长沟通,也很难从哑巴身上获得自己想要的情报。
尤其这个哑巴一点情绪反馈和小动作都没有。
于是接下来的一路上,北川村修安静了下来,一路上老老实实的回到了……夏布利的诊所。
像个出差回来找上司汇报工作的打工人一般。
北川村修和拉弗格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津岛修治四人坐在桌子周围,正在吃寿喜锅。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哟,一起吗?”津岛修治举着快子对他们挥了挥手。
“如果不嫌麻烦的话。”北川村修上前两步,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
夏布利的餐桌挺大的,围着坐了六个人也不显得拥挤。
食材准备的也很多,甚至可以看出开吃才没多久。
“朗姆死了?”波本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在北川村修夹菜的时候。
“确实是这样。”北川村修的快子稳稳的夹着菜往嘴里送,一边回应。
“怎么死的?”夏布利也问了一句。
“……”北川村修略一思考,“我们两个抵达了目的地之后看到了朗姆,然后我卡察给了他一刀,于是他就死了。”
金发灰眼的男人表情微妙又自然的说道。
可以看出对方没有说谎,但应该存在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
“就这么简单?”夏布利有点懵。
朗姆这么容易就死了?傻子都不会信吧。
“事实上……我们也觉得太简单了。”北川村修说这句话时的语气甚至有些无力。
“你们应该对此心怀感激才对嘛,你们觉得简单的背后,其实是有人为你们承担了辛苦。”津岛修治摇了摇头一脸感慨。
“可怜的乌鸦,心脏都被打穿了。”他怜悯的说道。
“乌鸦……究竟是谁?”波本皱着眉问道。
一直提他们不认识的家伙,很烦啊。
“嘛……总之是和大家差不多的存在,都是同事啦。”津岛修治眼睛转了一圈,双手一摊语气随意。
“长野是乌鸦的地盘,你们只要记住这件事就可以了。”
“有事情可以找乌鸦帮忙,当然啦,他一定不会帮你们的。”他恶劣的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