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谨慎和排斥。

楚怜夜回以莞尔一笑，她以为庄生生气自己成了一颗棋子。

“我未曾介意，你不必过多解释。”庄生轻轻笑道。

“再怎么说，我们也算同生共死的战友。”

“至于秦楚的事，我无法定夺，得看大夏高层的意思。”庄生饮下满杯的酒，算是敬她的。

楚怜夜举杯一饮而尽，眸光涣散，“你要回调查局？”

“不然呢？”庄生不解此话何意，反问道：“等云清上酒醒，我便要回去复命。”

面具之下，她的嘴角露出不可察觉的古怪笑容，瞧着云清上不省人事的样子，没有一晚上是醒不了酒的。

一晚的时间，足够让改变很多事。

“怜春楼那么多尸体，你不打算清理……哎？”

庄生岂不知楚怜夜的算盘，想找个理由打发她，却发现满地尸首早已无影无踪。

“「天选」一旦死亡，肉身便会化作灵力，重归天庭！”楚怜夜微微有些诧异，“你居然不知道？”

庄生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瞒天过海的杀局他都能察觉，竟然没对尸体的消失产生怀疑。

人无完人，一时疏忽，他不能总是洞察一切。

但他庄生不会一直疏忽。

“楚小姐，我想小娅姑娘下辈子一定不会这么苦了。”庄生突然开口。

楚怜夜忽地一怔，说及此处，她当真痛心疾首，慢慢走向小娅的尸体前，神情恍惚。

“再怎么样，百姓是无辜的。”

庄生脱下外套，覆盖在小娅尸体上。

她把她埋葬在了后院的大树旁，用骨扇边缘的利刃刻下碑文，为她立了块墓。

“小娅的牺牲，是我此生犯过最大的错误！”

“我楚怜夜，一生愧对小娅！”

白皙修长的玉指落于面具边缘，怒愧交加中，她指尖颤抖着将其摘下。

一双勾人妖瞳，如深红琉璃般妖冶璀璨，千般灵秀钟情于眉眼，万种风情荟萃于妖颜，教仙神无言，众生沦陷。

“你从我眼中……看到了什么？”她红唇轻勾，妖艳如血。

惊为天人，他不得不承认。

但是，仅仅是一瞬间。

凝望那双妖眸。

燃烧着一团疯狂的火焰！

他更愿意称这团星星之火叫做——

野心！

楚怜夜红唇诡异上勾，唇角鲜血异样娇艳，她在乖张凶戾的狂笑，仿佛一头露出獠牙的凶兽！

“有兴趣合作吗，我要他们死！！”

“你是说「夜魇」？”庄生挑眉，面露不解。

楚怜夜眸光寒冽，指着秦楚躺着的方向：

“就是他们，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杀手组织！他们个个都是疯子！”

“大夏最近陡增上千起失踪案件，但又有一个人，在不同的失踪场所附近多次现身，并挑衅调查局和议会！”

楚怜夜缓缓起身，迈着优雅步伐走向他的身边。

“他自称「少阎罗」！”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她移转目光，眼中带着期待地望向庄生。

庄生嘴角勾起诡异弧度，掏出一张面具戴上。

步伐从容地走回怜春楼前，停在饮茶的小桌旁，从腰间缓缓取出一颗白棋，落子于血泊之中，鲜血划下几个草书大字：

“敢请鬼神入局，我亦胜天半子！”

“原来是你……”楚怜夜瞳孔微缩，旋即绽开笑靥，“你就是「执棋者」！”

她很满意他的诚意。

庄生眸光森寒，取出一颗黑棋放在手心，他要邀请楚怜夜，加入「执棋者」！

楚怜夜瞬间心领神会，白皙如玉的指尖捻起一颗黑子：

“我们是「执棋者」，让世界见证最清醒的疯狂！”

她一边说话，一边向庄生靠近，趁他不经意间，玉指不间点在他的眉心，霎时泛起红光。

“但是……”

“我必须知道你的底细！”

“我既然与你合作，自然没有伤害你的道理。”

她那双妖冶如血的双眸深深望向他。

“若浇圣人血，花开彼岸天！”

庄生眉间神色一紧，顿觉目眩神迷，当真晕了过去。

她红唇妖冶，咬破一点血滴，滴落在庄生眉心，两人眉心处皆焕发夺目光晕。

“与君结此缘，三生不相见！”

一双瞳孔如血般妖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庄。

她很好奇，庄生手段莫测，究竟是受哪位神明眷顾呢？

楚怜夜刚一闭眼，于他识海内的无垠宇宙中醒来。

与先前庄生本人所见不同的是，竟惊现一尊盖代身影，左手盘旋着日月星辰，右手掌握着天地玄黄。

“紫薇星主？不对啊……”

“空玄灵妙之气，竟暗生一股凶狠暴戾，这两种气息竟然能同生共存，真是奇怪……”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夜色漆黑如墨，无人能够安然入睡，今夜无话，却又喧嚣无比。

然而，在无人在意的角落，秦楚仍紧闭双眼，但嘴唇嗡动，念动玄奥古怪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