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天,我第一次接到那个男人的电话,他问我知不知道娇姐在哪里。
当时,娇姐确实和我在一起,给我讲述心事:“我翻到他的手机,里面有三个和他暧昧的女孩,其中一个,甚至,甚至和他发生了关系。”
我从未见过娇姐那个样子,干脆全无,一身狼狈,哭的喘不上气,眼中迷茫如找不到家的孩子。
相知相恋四年,娇姐早就把那个男人当成了家人,从未有过怀疑和猜忌,一朝不慎,被背叛的痛楚加倍袭来,世间最狠不过如此,几乎让她活不下去。
最后是那个男人把她接回去的,他们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并不了解,某天看见他来接她下班时鞍前马后,便能猜到故事的大概。
四年的感情长在骨血,要全部割舍不亚于死去一次。
他们和好了。
但日复一日,娇姐眼中光芒不再,怀疑自我越来越多,不断吵架、痛哭、摔门而出。
第二月的考核,娇姐前所未有的成为倒数,上司为此找她谈话数次,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她的电脑屏幕上写着四个大字:辞职申请。
又逐字删除。
那会我一受到挫折便嚷嚷“我的世界开始
下雨”,后来这句话成为了娇姐的微信签名。
我明白,她的心里下了一场大雨,经久不息。
我和娇姐经常加班到深夜,人都走光了,我请她喝奶茶,与她碰杯,笑说:“你不能倒哦,你倒了我在这里就没有依靠了。”
“我不甘心。”
娇姐不甘心什么?不甘心金童玉女沦为最狗血的下场,不甘心皎皎如月的少年被染上浑浊,她怀疑所有的真心,不想再接受任何感情,然而被爱拉下悬崖,一次一次坠落。
娇姐说婚约取消的那一刻,我知道她已经甘心了。
从来破镜难重圆。
她似乎早就有所准备,将工作妥善安排好,然后请假四天,去处理和那个男人的感情收尾,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做了一个红棕头发,又回到了初见时的飒爽。
“我心里的那场雨停了。”
我向她竖起大拇指,及时止损,能自渡,是为喜。
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陈铭,“陈铭,我们和娇姐太像了,会不会也走到那一步?”
他唏嘘感叹,抱紧我:“永远不会的。”
我信了。
好一个永远不会。
而今,娇姐已经辞职离开,我也成为了公关部一把手,
偶尔窥探娇姐的动态,她不再有任何伤春悲秋的话语,她说,现在痛苦不堪的是那个男人。
我始终很佩服她。
在你怀里多停留一秒,这样的诱惑太大了。
“人生最难的课题,是跟太自以为是的人永远说再见。”宋修珩淡淡开口,把手机递回来。
“我也会做到的。”
我在夜色里和他对视,星子落在他的眼睛里,格外的亮。
他突然一笑,“信你。”
某一瞬间,我竟然有点心悸,因为辨别不出这种心悸是为什么,我选择移开眼神。
我始终不知道宋修珩接近我是为了什么,他对我是不计报酬的好,真的是为了补偿那一晚吗?
我不敢深想,也不敢问他,这样他会不会觉得我自作多情。
算了。
第二天我们又在郊区玩了一圈,等到周一我才带着陈橙回到市区,送她去幼儿园。
抵达惠丰,在停车场里我看见了陈铭的那辆车,脚步放慢,果然,他直接从暗处走了出来,“老婆,可以聊一聊吗?”
我看见他只觉得恶心,“我很忙,还要上班。”
陈铭一把拉住我的手,“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你别给我定死罪。”
他一边说
一边把我抱住,亲昵的蹭我的脖颈。
“松开我!”我愤怒。
“我不要,我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解释清楚的!”
停车场不断有车进来,我不想被人看见我们在这里纠缠,用力推开他,“上车说。”
陈铭连忙跟上来。
“说吧。”我神色淡淡。
“我跟那个女人是一次意外,我喝多了,她勾引我,我没忍住就……后来她就用这件事来威胁我,我不得已才跟她保持关系的,老婆,我从来没想跟你离婚啊!我是爱你的!”
我听完想笑,“她勾引你?我看你也挺开心的啊,陪她去产检也是她逼你的?给她买房也是她逼你的?陈铭,你真的太恶心了。”
陈铭嘴角抽搐了一下,飞快解释:“我为什么这样,还不是因为我们聚少离多,可是老婆我真的没想过跟你离婚,我只是想稳住她,然后把孩子打了,我会和她断干净的。”
我按住他的手,嫌恶的甩开。
“你知道吗,徐瑶瑶在我面前说,你爱她,她也爱你,你们永远不会分开,哈哈哈,你说徐瑶瑶听到你的这些话,会不会气到流产呢?”
曾经我以为,陈铭是一个有担
当又温柔的男人,现在才看到他的本质,他没有担当,并十分懦弱!
陈铭死活不肯承认,“我不爱她,你还不明白吗,她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