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在惠丰做公关的时候什么没见过,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没几个人能玩过我。
我从未看过唐睿尧出手过,所以我不怕他。
我半撑着头,点头答应:“赌注是什么?”
唐睿尧没想好,“先看输赢。”
我有些得意,将牌发完,我已经想好了赌注,这个赌注唐睿尧是绝对不会做的,当他不做的时候就只有一个解决方法,那就是——用钱摆平。
到时候,我就说一句,“就看唐先生的诚意有多少了。”
前两局唐睿尧确实输的轰轰烈烈毫无悬念,
我笑的毫不掩饰,我对鱼肉唐睿尧的事情总是格外感兴趣,把先前的记恨都忘了。
唐睿尧不介意,眉眼舒展,示意我继续。
“我再赢一局你就输了。”
我洗牌发牌的手法非常专业,太久没摸牌,我有些兴奋。
却不料唐睿尧竟然赢了一把,如果说他慢慢摸索到了诀窍,那他又追了一局。
我开始慌了,盯着唐睿尧的眼睛:“你有没有作弊?”
唐睿尧将手摊开给我检查:“你未免把我想的太笨。”
好像也是。
我半信半疑的发完最后一次牌,几乎屏息凝神的盯着唐睿尧的手。
唐
睿尧收起来,似笑非笑的问:“很怕我赢?”
“我怕你在我身上动坏心思。”
唐睿尧也不说话,不紧不慢的翻看手里最后一张牌,掀起扑克牌的一角看去,指节在牌面上敲着。
我急得要死,最恨唐睿尧这幅宠辱不惊的样子,端的很正,谁都看不出真正结果,但他的模样分明是胜券在握。
唐睿尧看我一眼,然后轻飘飘的将手里那张决定胜负的牌丢出去。
黑桃3。
唐睿尧输了!
“你输了!”我激动的拍桌,差点整个人跳起来。
我爱玩,更爱赢了唐睿尧的快感。
“我输了。”唐睿尧愿赌服输:“想要我做什么?”
能得唐睿尧一句“我输了”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我想了想:“我做什么都可以?”
“悉听尊便。”
我还没出口,这时钟叔被吵醒,打了个哈欠:“太晚了,该回家了。”
老人家确实喝多了,唐睿尧去结账。
看他离开,钟叔忽然拉着我的手,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睿尧这小子,没带女人来看过我,你是头一个,想必意义不一样,你们要好好的啊。”
我刚刚的兴奋慢慢消下去,听着这托付儿媳似的
语气,想说自己今天能过来,都是各方面的巧合。
我对唐睿尧而言能有什么意义呢,一开始就是利用。
钟叔抓着我的手不放,“我知道,他现在,在很多地方都是高层,身价不一样了,往来无白丁嘛,我也不是能管得住他的长辈了,你在他身边可要帮我多看着他点……”
“这个孩子从小就叛逆,什么都敢做,你一定要盯住他,违法的事情,千万不能碰。”
钟叔因为上头满脸通红,眼神却坚毅得很。
我想说我根本管不住唐睿尧,他不可能被任何人管束的,至于那些灰色地带的事情,我在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下,多少了解,唐睿尧应当不是不碰,他分明是一把好手。
可我看着钟叔的眼神,不忍心开口。
老人家心里对这个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是抱着赤子之心的,愿意看他待在高位,但不愿意看到他变坏。
钟叔仰头看看天空,叹口气,想起什么,“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就来找我,我帮你教训他!”
我笑出声。
唐睿尧出来的时候,我把头埋在双臂之间,半睁着眼,看他。
唐睿尧睫毛漆黑,眼睛静静的。
谁都不先说话。
良久
,唐睿尧拉起我的手拉起来,“回去了。”
我靠在年代感非常久远的墙壁上,双臂抱在一起,直直看着前方,唐睿尧扶着钟叔将他送回去,侧头的时候嘴角的笑意非常温柔。
我这个角度能看见,唐睿尧在身后悄悄将一张卡放在钟叔的口袋里。
这两个人,都知道彼此的禁忌,都是在背后妥帖的安排好。
唐睿尧走出来,我双手放在身后,“我没想过有一天能和你在这种地方,纹身、打牌、喝酒,那句话怎么说的,但我还是好女孩。”
唐睿尧垂眼看着我,言语深深:“那你知不知道,这句话里还有一个词。”
“什么事?”
他俯身在我耳边说了一个字:“做。”
……
中华文字博大精深,单纯一个字就能引起无限遐想,并且实践。
不知道能不能算良心发现,在亲吻上来的时候唐睿尧还能记起来问:“我输了,你要我做什么?”
我一顿,移开一点,僵硬在原地。
唐睿尧于是低头,很不客气的开始予取予求。
越来越不可收拾,我闷哼出声,抓着他的手臂,左肩处疼的厉害,渐渐的,那个地方温热,是身上的人,朝那支桃花
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