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继续忙,各种繁琐的工作都要经过我手,在碎月待的时间比任何人都长。
在唐睿尧暗地里的帮忙下,我弥补了很多不足,也学会了很多高位者应该有的姿态。
宋修珩近来比较少联系我,但今天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有记者拍到了你那天晚上在康氏年会上差点被强间的照片。现在正往电视台送去。”
这事要是发出去,一定会有很多揣测,所以不能发。
我脸色难看:“他们怎么挖出来的。”
“我现在不在b市,已经帮你联系了电视台的台长,包厢订在凯悦,你现在马上过去。”
是刻不容缓的。
我想起那天的事情,便恨的牙痒痒,此刻马不停蹄往凯悦去。
但我刚到凯悦包厢的门口,就被莫余拦下来了。
他把我拉到角落里。
“不能进去,里面有人了。”
“谁?”
莫余不回答,但我已经猜到了。
“你怎么能让他离开医院!”
到达凯悦包厢的电视台台长,第一个见到的并不是我。
幽深的灯光下,一双寒星般的眼睛正盯着唐睿尧看。
年过半百的长辈,见过大世面,却依然被这个男人的眼神盯的气势全无
。
唐……唐睿尧。
他不是昏迷了吗?
小报新闻不是说他还在治疗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预定的包厢里。
台长下意识看周围,确定只有唐睿尧只身一人,他淡然的坐在桌前,双手交握,嘴角甚至还有笑意,这个笑看的台长浑身不自在。
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唐睿尧。
唐睿尧这个人实在是太难琢磨,他无论怎么对你,都一定不是善意的,最重要的是,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尽管没有了碎月执行人这个光环,他穿着简单,你也会忍不住升起一股战战兢兢。
台长笑意僵得很,“是唐、唐先生啊,你不是……”
“开个价吧。”他直接说,抬腕看了一眼时间。
“什么?”
“你要多少钱,才可以把那则新闻压下去。”
台长稍微一想,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
又是因为我。
“呃……最近秦总的新闻有点多,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则新闻?”
台长放松了一点下来,这话一出,带着满满嘲弄,他以为现在没有权势的唐睿尧,还翻不起什么浪来。
更不可能撤下那则新闻。
新闻一发,我的名声雪上加霜,
差点被强间,完全可以说是强间成功,收视率绝对爆棚,可对一个女人来说,最大的侮辱不过如此。
到时候怎么可能洗白得了?
唐睿尧听完没说什么,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淡淡开价:“一千万。”
对方“嚯”了一声,笑:“唐先生一如既往的大方,只是我还是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则新闻呢,这让我怎么压?”
“一定要装傻是吗?”水微凉,于是尾戒轻扫,亮光刺眼。
台长现在看清楚了,那则新闻很值钱,他得到的利益只会多不会少。
只看谁给的价高了。
不过唐睿尧这一次昏迷,整个碎月都赔进去了,媒体报道挺惨,他哪来的钱?离了碎月,他还能是谁?
唐睿尧手中的水杯放下,“看来贵台在13年做的那些事情,也是时候帮你拿出来晒晒太阳了。”
并不明说做的是哪些事情,但明确说出了日期,这一点就足以让做了亏心事的人胆寒。
台长音调微变:“你……”
忘了啊,狼藏起反犬旁,也始终是狼。
离了碎月,他还是唐家幼子,背后还有唐家,最重要的一点,他还叫唐睿尧。
这个名字,就足够有分量。
当然,我当时被莫余拦在外面,并没有亲眼见到唐睿尧和台长之间的对话,这些都是后来唐睿尧告诉我的。
又过了两天,这则报道没有出现在b市的茶余饭后,我便放心下来,去探望了唐睿尧。
“你知道多危险吗,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过去了!”
唐睿尧正在给花浇水,“急什么,他不敢说出去。”
“万一呢?”
“没有万一。”
我噎住,看向桌上,这些天碎月的许多事务都移交到了他这里,有他在我更加行云流水。
“小书,我陪你去看看你母亲吧。”唐睿尧放下花洒,忽然说。
我愣了一下。
车窗都经过特殊处理,看不见里面的人,我母亲的墓地也在偏远的地带,不会有人发现。
我和唐睿尧都没有穿正装,简单的日常打扮,言谈默契的站在一起像极了情侣。
上台阶,树枝低垂,唐睿尧的手放在我的头顶遮挡。
这座山上的附近有一个寺庙。我临时起意过去烧香,路上,我问唐睿尧:“你信佛吗?”
“我是无神论者。”
“那是因为你无所求。”我轻笑点破。
庙不大,里面有一棵大树,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