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的沈行川哪里听得进去这些,面露不渝的甩开唐潇。
面色阴沉,语气沉闷寡言:“能参加周年庆的,大多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我们有意挖,人家也未必会愿意给这个面子。”
现在满脑子都是姜以薇那张宁死不屈的模样。
沈行川心中动荡。
可他等了这么多年的唐潇,又怎么能因为一个替身,从而否认他和唐潇多年的感情。
这时的沈行川虽然愤怒,但还尚存理智。
面对沈行川突然的疏离感,唐潇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尴尬不已。
身旁还有不少人对其指指点点,这更加让唐潇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同时,也对姜以薇愈发的积怨。
要不是姜以薇,她和沈行川的关系又怎么会闹得这么难堪?
要不是姜以薇,她求而不得的白月光韩律,又怎么可能会被勾引?
事件种种,全都源于姜以薇这个贱人。
这也让唐潇更加坚定想要将姜以薇铲除的想法。
只有这个女人不在了,她才会事事顺遂。
刚脱离虎口的姜以薇,忽然后背一凉,不禁打了个寒颤,紧紧的抱住双肩,出现在了宋昭跟前。
宋昭见自家好闺蜜,面色惨白模样,不禁有些担忧:“薇薇,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去了一趟厕所,颜色这么难看。”
姜以薇苍白一笑,故作难受的捂住腹部。
一张小脸皱巴巴的,艰难的开口道:“可能是吃坏什么东西了,有些闹肚子。”
宋昭关切地询问道:“要不我去跟思思姐说一声,送你去医院看看。”
后者却摆了摆手。
两人的互动全被韩律看在眼中。
刚才还一脸惬意的男人,看着姜以薇面色惨白,双腿有些虚浮,握着酒杯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目光又不由的挪移到了沈行川身上。
从姜以薇进入宴会开始,韩律的目光,就一直在姜以薇的身上,从来没有离开过。
刚才他没有看错的话,沈行川也恰逢从厕所的方向出来,姜以薇后脚跟了出来。
所以,沈行川又对她做了坏事?
“咔嚓”一声。
手里的酒杯应声而碎,红色的液体顺着指缝滴落,尖锐的碎片刺入肌肤,鲜血混合着红酒,一滴接一滴的滴落在地。
这可把站在身旁的陈思羽吓了一跳。
赶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在服务员那取来了一条干净的手帕。
面色担忧地为其包扎着伤口,语气责备:“这是怎么了?”
一旁攀谈的人见情况不妙,纷纷找了个借口离开。
韩律一言不发,目光落在姜以薇的身上。
陈思羽顺着视线看去,嘴角微抽,有些无语:“你那眼睛都快黏到人家身上了,竟然想跟人家搭讪,那就去啊!你行大律师什么时候办事这么畏畏缩缩了。”
明明对人家有好感,就是死鸭子嘴硬。
“唉——”
陈思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姜以薇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抬头看去,却并未发现异常。
眉头微蹙,不禁有些疑惑。
难道是她的错觉?
韩律余光瞥向东张西望的姜以薇,嘴角微勾。
可以想到他和沈行川在厕所方向孤男寡女,两人独处一地。
脸色刷的一下又冷了下来。
站在一旁的陈思羽,不禁吐槽抱怨:“你这脸色怎么跟调色盘似的?变化莫测,时好时坏。”
韩律绷着一张脸,撤回了包扎好的手,冷冷的说:“谢谢。”
后者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咬牙笑道:“得了吧,你知道你现在在我眼里是什么样的吗?”
韩律不动声色的挑眉道:“什么样?”
他这副样子不是很正常?
唐潇高深莫测笑道:“像极了一颗苦苦等候的忘妻石,喜欢别人却不敢说,可真怂。”
想她过来人,最是清楚自家闷骚侄儿的脾性。
只需两眼,就看得出来姜以薇是侄儿喜欢的类型。
可偏偏,人家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
韩律神情一绷,面不改色的开口:“小姨,这种玩笑开不得,影响不好。”
可偏偏对方却是一副“看吧,我猜中”的表情看着自己。
不仅无奈叹气,伸手揉了揉惆怅的太阳穴,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再一绕,就得进入死胡同,被小姨牵着鼻子走。
身为感情小白的韩律,还是有自知之明,没打算挑衅八卦心极重的小姨。
陈思羽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韩律的肩:“有时候,嘴硬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不等男人回话,便端着红酒杯,留下了个背影:“我先去和老朋友们会会,你也自个逛一逛。”
韩律向来不喜社交。
恰逢威名在外,又有陈思羽打点人际关系,所以不需要他瞎忙活。
这会可以给自己找点事做,或者寻个安静的点呆着。
可偏偏,向来不问世事的韩律,偷感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