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治安,确实耽搁不得。”
罗夫人忙称赞道:“哥儿年轻有为,公务要紧,公务要紧,往后再见也一样的。”
房氏便道:“那便先将老大请来罢。”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全部各自交换了眼色,纷纷心知肚明。
也有人趁机瞄了沈安宁一眼。
沈安宁宛若未闻,反倒是神色自若的将一旁的茶盏拿起,垂眸饮着。
坐等,看大戏。
早膳方撤下不久,锦苑外有人远远过来了。
白桃眼尖,立马道:“是罗家。”
那头罗夫人一行人照例过来与房氏叙旧,以及商议要事!
远远地看到有人跪在院子外头,罗夫人不由有些意外。
待走近后,看到那跪着的竟是世子夫人沈氏后,罗夫人心头一跳,一旁的罗素彤见此状亦是惊讶连连。
“见过世子夫人。”
罗素彤赶忙朝着沈安宁福了福身子。
沈安宁对她微微颔首,转而冲着罗夫人笑道:“我现在有些不便,就不同姨母见礼了。”
沈安宁大大方方的冲着罗夫人说着。
罗夫人见此状,便知这位世子夫人在受罚,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她,竟一次比一次狼狈不堪。
听说不是生病了么,这大病初愈就这样早早跪在这里?
世家大族的世夫人,这不在糟践人么?
罗夫人不由摇了摇头,她的这位嫡姐,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是一点也没变。
虽心里同情,不过这位世子夫人越卑微,越遭嫌,对她们反而越有益。
人,往往就是这样的自私。
双方简单寒暄一番,罗夫人便领着罗素彤绕过沈安宁入了院子。
入院后,罗素彤忍不住复又扭头朝着身后看了一眼,淡绿的身影,身姿笔挺的跪在那儿,不知是不是罗素彤的错觉,总觉得与第一次见到时,被“姨母”劈头盖脸,依然弯腰哈背的那副卑微身姿相去甚远。
这几日,有关她的传闻在陆家渐渐传开,可眼下这位世子夫人依然对她神色如常,并无任何戒备和怨恨。
所以,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
“哼,一大早上的就开始顶撞长辈,叫你们瞧笑话了。”
“跪也跪了,罚也罚了,罢了,既然你开口求情,便叫她起来罢。”
罗夫人进屋不久,转眼间,房氏屋子里头的婢女绮罗便将沈安宁叫起并唤了进去。
沈安宁方一入内,便见正厅最上首的房氏微微板着脸冲她道:“既然有你姨母替你求情,今儿个的责罚就到这里!”
顿了顿,又道:“沈氏,日后你需谨记,上不得忤逆顶撞长辈,下不得苛待欺负侍女,孝顺公婆,侍奉夫君,友善妯娌是你的指责,别怪我这个当婆婆的对你管教严格,你是咱们侯府的世子夫人,对你严格,才是对咱们整个侯府负责!”
房氏义正言辞的说着。
在外人面前端得一副公正严明的做派。
而这番说辞,初听下来,仿佛仅仅是做婆婆的对儿媳的悉心教导,可细细品味,分明像是在外人面前解释和埋怨责罚她的原因,那便是“忤逆顶撞长辈”!
倒是难得狡猾!
沈安宁若再狡辩,岂不是正好应了那句“顶撞长辈”?
沈安宁并不介意这些嘴上功夫,只淡淡应着:“儿媳谨遵太太教诲。”
说完,见罗夫人在场,仿佛有正事相商,沈安宁便准备告退,这时,只见房氏忽而一脸正色的冲着众人道:“都别急着走!“
一副有大事的样子。
话音刚落,忽而转而扫向沈安宁道:“世子今儿个可在府里头?”
沈安宁一听,便知正事来了。
陆绥安按照朝廷惯例,每月休沐三日,而这一回不知何故竟一连在府上赋闲数日,只是始终忙碌不见踪影,前日来川泽居探病一回,只沈安宁以病回应,二人并没有见到面。
沈安宁依稀记得,前世罗家一事落定不久,他好似出京查案过一阵,具体哪日,已记不得了。
便如实道:“世子近来公务繁忙,儿媳又尚在病中,怕传给了世子,世子这几日便一直宿在了书房,今日一早来太太这里侍奉着,正准备一会儿赶去侍奉世子的。”
沈安宁滴水不漏的回答着。
房氏抓不到话中的任何漏洞,却依然鸡蛋里挑着骨头道:“哥儿难得休沐在家,你竟如此不上心,若连自己的丈夫都笼络不住,还谈什么为咱们陆家开枝散叶,既你不上心,自有的是上心的人,沈氏,我希望你牢牢记住自己当人儿媳的本分。”
房氏揪着个骨头,劈头盖脸的训斥着,一通输出下来,终于为方才的憋闷狠狠的出了一口气,片刻后,扫了那沈氏一眼。
沈安宁却依然无动于衷,仿佛还是跟从前一样,依然还是那个任人可欺的窝囊儿媳。
有时候平静无声才是最激烈的反激,这种平静无声与从前卑微到丝毫不敢反驳的无声不同,静到时候,有时候更能衬托得对方宛若个上蹿下跳的小丑,丑态百出。
沈安宁只似笑非笑的朝着罗素彤的方向扫了一眼。
只见罗素彤此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