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正在独自啜泣。
她哭得隐忍至极,整个人像一株风吹雨打过后的破碎幽兰。
突遭这样的家庭变故,任谁也难以接受和面对。
“要不先起来吃些东西?”
宋清允就着洗澡水擦了把脸,穿好衣服狼吞虎咽吃了几口面,眼中还一直蓄着泪。
吃着吃着那泪就决堤似的滚在碗中,“念念,是沈淮序,我哥哥说这回的案子是大理寺主审,我爹是绝不可能做通敌叛国的事,是他动了手脚!”
“我知道,我知道,宋伯父为人正直,断然做不出这等事。”慕念白尽力安抚她的情绪,将她手中筷子接过,又倒了杯热茶,“你的意思,是沈家趁机报复?”
“他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又怎会容忍我宋家打脸?沈家记恨我退婚一事,如今终于寻到由头致宋家于死地。早知如此,我当初真不该……”
想到一家子人被自己连累,她哭得伤心欲绝。
可这时节危险重重,慕家能收留她已是仁至义尽,为免街坊四邻起疑,她并不敢哭得太放肆,只能一直压抑着哭声。
见好友这副模样,慕念白也跟着掉眼泪,“通敌叛国的罪名重大,应当不是沈家能左右的,你先别太自责伤心,我爹说了这案件还没定罪,总还有回旋的余地,我们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