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节做毛笔,同上刑没什么两样。”他径直提溜着她的衣袖,“前几日还下了雪子……”
看她手上尽是细碎的刀痕,剩下半句“你怎么那么傻”被他吞进肚中。
想说让她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但她毕竟也是为了给自己做贺礼,这话便也没说出口。
他那么高的个子,一直弯着腰,细细为她上了膏药,又耐心包扎好。
景策看在眼里,竟觉得心酸,自家主子爷何等人物,从没见他为谁折过腰,今日却为了慕姑娘的一点儿手伤折了腰。
心酸过后又深感欣慰,照这个趋势,这栖迟用不了多久就能有女主人。
“今日的胭脂很好看。”
小殿下的一句称赞将慕念白从慌乱思绪中拉回,她今日明明没有擦胭脂啊……
一摸脸颊才发觉烫得厉害,原来他是在打趣这个。
“多谢……夸奖。”
“新铺子快装修好了?”
“匠人们春节都还在赶工,想必月中就能完成,只是店内布置还需功夫,胭脂制作也要些时间,估摸着怎么也得二月初才能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