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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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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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巫山缺个和珍宝阁合作的人,你和林十鸢要是要见面的话,可以将这事谈了。”

温禾安水晶般晶莹剔透的眼睛落在他身上,半晌,轻声道:“多谢。”

她需要一个出行的身份,而这个身份只需要验证一次灵力,便能保至少一个月的安宁。

“各取所需罢了。”

陆屿然不再说话了,他屈膝半蹲着,描金袖边与纯白衣摆都垂落下来,成为泱泱素色中唯一抢眼的色泽,温禾安连着看了他两三眼,感觉他整个人处于漠然又疲惫的状态。

跟从前和她生气的样子也不一样。

温禾安并不说话,不妄图以叽叽喳喳的动静打扰开导他,她悄无声息在一边的小花圃里找了支刺玫,折下枝干,捏在手里又折返回来。紧接着用手团了点雪在手里捏形状,因为掌握不了分寸,老出差错。

小半个时辰,才捏出朵稍微像点样子的雪花,递到他眼前。

陆屿然看了半天。

一根顶着刺玫枝干与硬刺,花瓣却又雪捏成的冰刺玫,这个时节还没有长出绿叶,显得有点秃。刺还是老的,又枯又干。

陆屿然不接,眼皮朝上掀又覆落,很久之后,才伸出手指触了触花瓣,哑着声音问:“为什么又是这个。”

他从前生气,温禾安也用同样的丑丑的冰刺玫在他眼前晃,美名其曰“赔罪”。

温禾安叹息,如实道:“因为我只会这个。”

陆屿然顿了顿,漆黑眼仁落在她脸上,问:“还给谁捏了这个?”

温禾安讶异地啊了一声,想起他异于常人的习惯,笑得弯起眼睛,温声说:“只给你捏过。”

陆屿然这才接过那朵不太好看的冰雪花,捏在手里转动,依旧是冷冷的不好接近的样子,但至少愿意开口说话了。

温禾安很是好奇地问他:“被巫山本家的事烦的?”

同为三家掌过权的人物,她挺了解那种状态。

陆屿然冷然不语。

温禾安继续去拍她的雪人:“不然就是被过重的期待压的。”

陆屿然喉咙微动:“你被压过?”

“没有。”温禾安觉得手冷,这会老老实实将手揣进怀里,道:“我只会被压力压。”

“我反而想要别人对我有点期待,但很少,只有我外祖母会对我有要求。”

陆屿然问:“这也是你决意回温家的原因之一?”

温禾安欣赏自己雪人的动作僵了僵,想了一会,颔首:“算是吧。她对我还挺好的。”

说着,她好像完成了什么艰巨任务一样站起来,准备去看商淮给自己带的早膳,呼出的雾气在眼前,衬得她的身影又虚幻又模糊,像面镜子,脆弱得谁都可以来打破。

陆屿然捏着那枝花,眼底看不出神情,凝声道:“温禾安,你明日若是出去,会很危险。”

意思是。

出了这扇门。

他不会再管。

“这个我也猜到了。”温禾安脸上笑意凝了凝,她学着商淮的样子,无奈地摊摊手,一双眼睛在雪色里圆而清澈,有一种坦诚的美丽:“但没有办法,人总是要为昔日的选择付出应有的代价。”

但她会拼尽一切活着,而后反击。!

江召裹着纯黑大氅,氅衣直垂到脚踝,手里揣着个暖炉,唇色苍白,乌发如瀑,他站在遍地风雪中凝视着傀阵,到底是心绪紧张,垂于一侧的手掌松了又紧。

他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温禾安到底在哪。

若是孤立无援,不该还找不到人,王庭与天都同时张榜的影响力,绝不会有人怀疑。

他怕得到一个答案。

傀阵徐家与天悬,阴官,巫医都算九州之上的异类,这些家族各有各的独到之处,常人往往接触不到,可在某些事上,他们往往能发挥大作用。

傀线是种难缠的东西,不仅能成阵,还是最有效的控制人的手段。一旦你让一名傀阵师在体内种下傀丝,除非修为远高于他,否则生死都悬于那根线上,任人宰割。

徐远思五指缠满傀线,傀线像雪白的刃光,时不时便闪过寒芒。

他操控着地面上的阵法,随着时间推移,光芒如织,五脏六腑都像颠倒了的,揉碎了似的疼痛难当,他开始重重喘息,鼻血从下巴上滴在雪地里,脚下瞬间转变了颜色。

再这样耗下去,他早晚被江召耗死。

徐远思内心暗骂了句脏话,在昏厥之前终于推到了那个答案。

他抓着那块四方镜往眼前一看。

“……萝、州。”他一字一顿念出来,因为太过震惊,连要命的眩晕感都压下去了。

江召脸色已是阴云密布,手中捧的金丝暖炉坠地,滚进雪堆里,某种愈发真实的在心里翻滚,几乎是在折磨着他绷成一线的神经。

天下怎会有如此之巧的事情。

侍从担心地扶住他。

他阴晴不定地站了片刻,冷静下来,声音中的偏执之意难以遮掩,他也没打算遮掩:“将消息悬示萝州,带着画像挨家挨户上门,审问。不,不论年龄,不论相貌,凡有与修士混迹,却身无灵力者,通通羁押,所有后果王庭一力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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