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葫芦佛。
那他也有。
虽然那尊佛似乎没多大用处。
但,毕竟是他跟沈遥凌共同的信奉。
在他心中生了根,绝不会轻易被旁的教义取代。
前头的僧人还在催促。
“男施主进左间,女施主进右间。”
两人不得不分开了。
沈遥凌收回目光,踏进右边的门。
这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倒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是一个宽阔的四方大厅,四周铺满了休息用的藤编坐垫,中间围着一口天井一样的深潭。
潭中水色青绿,看来被养护得很好。
斋间里萦绕着一股恬淡的香气。
原本所有人听见要修道,都有些紧张。
进来后看到这般简朴干净的环境,又放下心来。
甚至觉得自己方才是不是小题大做。
在僧人的指引下,所有人双腿盘坐。
接着便没有了更多的要求,只是听着那僧人在旁布道一般,讲述了几个先贤与天神之间发生的故事。
只不过。
他们的每一个“神明”,都与石头有关。
要么是孕育自一块神石,要么有一条手臂是石头打造,要么干脆是石头的化身。
这让沈遥凌想起来,她之前碰到过的那个叫做亚鹘的蓝眼僧人。
他与刚玉同名,而刚玉也是产自石头。
宁澹那边也差不多。
搞这么大架势,结果却是为了讲故事。
好些人都听困了,等到那僧人站起来说,可以离开时,都还没反应过来。
最后二二两两地伸着懒腰走了。
这时,驿站外面街道的灯火终于熄灭了。
只留下那座高塔,在更深邃的黑夜中,显得越发巍峨,不似在人间。
宁澹先去了趟楼上。
发现沈遥凌那间房仍然大门紧闭。
等了半晌,仍没有等到沈遥凌来。
沈遥凌的婢女也开始着急了,出去晃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回来了,只有沈遥凌没有。
甚至连那些僧人都已经离开驿站。
宁澹等不下去,又重新返回。
目光扫过四周,在另一间斋间外停了停,掀帘走进。
倏然看见那一池青绿潭水之中有涌动的气泡,还隐隐有粉色裙摆浮动其中。!
魏渔怔愣地看着这两人。
说着这话时,同样的面不
改色。
一个浅浅微笑,一个面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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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可怕的。
似是看出魏渔在想什么。
沈遥凌更来劲了,更加眯眯眼,持续地朝纯洁无瑕的老师释放邪恶的微笑。
又过了几日,他们终于抵达了燕州。
沈遥凌从没来过这儿。
带了这里,感觉很新奇。
虽然也是大偃地界,但一进城门,充斥耳中的全都是叽里咕噜的各个国家的话,仿佛已经到了不属于大偃的地盘。
更神奇的是,沈遥凌发现,有两个人在一块儿,完全讲的是不同种类的语言,却偏偏他们都能听得懂,还交流得很顺畅。
忍不住盯着看了一会儿。
“走了。”
一只大掌按上肩头,沈遥凌就被拢进了保护范围,带着进了驿站。
她偏头看看自己肩膀上的手,加快两步,远离了宁澹旁边。
宁澹手心顿了顿。
接着若无其事地放下。
沈遥凌见他面色淡定,心中不解。
只觉得宁澹越来越奇怪。
这种仿佛自然而然的碰触,越来越多。
明明他原本是一座仿佛别人一伸手就能把手指头给冻掉的冰山。
但他最近的神色,有时常常会让沈遥凌不受控制地想起上一辈子的宁若渊。
她不愿想起,便只能避开。
驿站是燕州刺史安排的,据说还准备了盛宴。
沈遥凌还好,一路上也没少吃香喝辣,但其他人赶了近一个月的路,早已经饥肠辘辘,馋得无以复加。
自然是对这顿大餐万分期待。
只不过,刺史始终没有露面。
过了许久才来了一个侍者,对他们说,刺史今日忙着处理一件公务,须得明日才有空来招待各位。
沈遥凌下意识看了看旁边的宁澹。
见他神情仍然不变,冷漠中带着一丝狂妄,才安下心来。
这燕州很不对劲。
他们是从京城身负皇命千里迢迢而来,燕州刺史却说不见便不见。
更何况,这一行人中有陛下跟前长大的宁澹,还有尚书令的长女喻绮昕,燕州刺史也仿佛从未放在眼中。
不说一定有什么危险。
但至少从进入这里的一瞬起,他们就失去了原本来自于自己身份的庇护和保障。
沈遥凌很识时务,刚刚才从宁澹身边挪开,这会儿又挪了回去。
靠近全场最强武力之后,沈遥凌也能一脸轻描淡写。
她感觉到宁澹似是低头看了看她。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