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有些怔怔。
她盯着床帐发愣,颊边热烫,宁澹的手心抚了上来。
“在想什么?”
他低低地耳语,手上慢慢地加力,想把她拉过去交吻。
沈遥凌已经习以为常,含着他的唇瓣亲了亲,叹了口气。
“也没什么,就是……”
“嗯?”尾音缱绻。
沈遥凌摇摇头,又按了按耳洞。
“就是感觉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好像还有鞭炮声。”
宁澹沉沉地笑了。
“这几日,实在是吵闹!”他嘴上帮着数落。
耳畔全是鞭炮,眼前全是大红绸缎,处处都是喜字……他心里其实不觉得烦,甘之如饴。
“是啊是啊。”沈遥凌心有戚戚,卷了卷被子,密密地盖住脖颈,压在下颌底下,嘟囔,“我非要好好歇个几日不成,一点也不想动了。”
身后,撑坐起的宁澹身躯僵了僵。
他们都身居要职,成婚休假,来之不易。
这几日不断迎来送往,好不容易有了两人独处的时间,他已为余下来的假日做好了满满的打算,沈遥凌却变成了小猪……
罢了,再多的打算,也抵不过她一句话。
宁澹思忖片刻,暗暗摇头,重新躺了下来,环住她的腰际。
沈遥凌已经卷成了一条被子虫,对宁澹的心思自然是毫无所觉,正要阖眼重新拉睡意回来切磋切磋,颈后又被人一下一下地轻吻。
“这几日都在榻上歇息,也好。”
沈遥凌睁眼警觉,脑中还在思考,宁澹轻车熟路,衣衫和被褥磨蹭一阵窸窣,清晨的光晕又变得浓稠。
大清早,他显得多了几分温和从容,一波接一波,不太激烈,却也没有给人留下思考的空隙。
直至紧要关头,他揽着她的脖颈重重地吻,要退出去。
沈遥凌下意识地抬腿拦住他,宁澹未有所料,一声闷哼,看向她,瞳眸愕然瞪大了几分。
“乖囡?”他音调越发喑哑,甚至轻轻发颤。
“呃。”沈遥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似乎,有歧义,“我不是那个意思!”
宁澹忍得额角隐隐透出青筋,仍然耐心地望着她。
“我只是,”沈遥凌险些要说不清,“哎,没必要呀。”
宁澹仍然望着她,似是不解。
沈遥凌摇摇头,抬手抚上他的面颊,声音轻了几分,“你知道的,我们……又不会有孩子。”
最后一个音,她抬腰半起身,吻进他唇间,宁澹无法再克制,箍紧她,春水交融。
唉。
沈遥凌闭上眼睛,掩去无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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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澹思忖,原来他在旁人眼中,是这般模样。
他又发问:“那么,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
郑熙眸光闪了闪。
在这一瞬,他想到的竟是自己的母亲。
他看着自己的母亲十数年如一日地仰望崇拜自己的父亲,即便明明知道他后院新人层出不穷,外面也从没断过花花草草,也依旧死性不改,每次歇斯底里地同父亲吵完,第二日,又雨过天晴。
可是这样的一份情谊,有什么必要存在这么久呢?就好比非要在烂泥上盖高楼,最终,只会一无所获。
不适合的两人,不如早早分开,好过受百般折磨,美其名曰是成就自己的情意,其实是自找苦吃而已。
郑熙微微涩然,开口道:“自然是能够宠她,疼她,让她万事不用操心,也无须争抢什么。”
宁澹听罢,点点头,又摇摇头。
郑熙疑惑:“你什么意思?”
宁澹的神情中,有着胜券在握。
“你说的不错,但,身为玉安侯,她要的不只是这些。我能给她所有需要的,也会陪她做所有想做的事,不会再给旁人留下一丝一毫的空隙。”
郑熙怔怔。
宁澹向来惜字如金,此时却还没说完:“还有,你搞错了,是我先倾慕她,从最初到以后,我的心意都比她只多不少,用不着她来缠我,我会像水鬼一样地缠着她,我们之间,从没有过旁人,也绝不会有这个可能。”
宁澹抬起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我和她,自然会长长久久。你就不要多想了,当然,你可以看着我们有多幸福,可若是你还想做点什么……”
宁澹话音微顿,捏在郑熙肩上的手多加了几分气力。
郑熙立刻惨叫,要不是宁澹没过多久就放开,他几乎要觉得,自己的肩膀已经被捏碎了。
他捂着痛处狼狈退开,一抬头,对上宁澹蕴着点点寒芒的目光。
霎时,喊痛也不敢了。
郑熙闭上嘴。
天爷,宁澹跟他说这些做什么?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难道,他是什么很闲的人,非要在这里听他描述他们有多么情深意笃?
还有,为何宁澹盯着他,像盯着一个犯人?
他、他又没干什么坏事!
终于,宁澹离开了。
郑熙再回头看看宁澹离开的方向,躁动的心绪下,是茫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