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好,就是许大伯母眼里的瞧不上,过于明显了些,徐庆元已然猜到此次许家的态度。
至于许家的两个孙女,他粗粗看了一眼,并没甚在意。他这次过来,不过是想让爷爷走得安心些,走个过场而已。
沈凤仪倒是对徐佑川的这个长子印象很好,人看着眉清目朗的,言行举止又沉稳、有度,比她们巷子里的许多同龄男孩子,看着都要出众些。
给他介绍道:“庆元,你们小辈也认识一下,这是我家大孙女,呦呦,今年刚大学毕业,进了中央党报工作。”
又指着旁边的许小华道:“这是我家小孙女,叫小华,今年刚初中毕业。”
徐庆元礼貌地点头,和俩姐妹握手。
许呦呦也客气地回握了一下,面上倒是一点不曾显出不耐来,就像是正常接待亲友一样。
沈凤仪笑道:“晓岚,你和我说说,你们一家这些年在皖南怎么样?每次我让怀安写信,你爸那边都像怕费笔墨一样,简短的不得了。”
徐晓岚笑道:“都挺好的,”顿了一下又道:“就是我爸这两年身体越发不行,所以催我们来,把先前的事情再问问您家的意思。”
沈凤仪明白,这就是有商议的余地,心里也宽松了些,不然大儿媳那边,她还真不好交代。
她家孩子都是女孩子,沈凤仪觉得,这事还是不好当着孩子们的面提,和大孙女道:“呦呦,你们在这坐着也无聊,你和小花花带庆元先去咱们附近的公园转转。”
许呦呦笑着应道:“好的,奶奶,那我们去玩一会。”
“记得回来吃午饭!”
“哎,好!”
许小华还有些懊恼看不了剧情,就见一直礼貌地坐在一旁的徐庆元,忽然站起了身,双手握得紧紧的,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许小华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觉得刚才她奶奶也没说什么啊?
徐庆元这时候才正式打量了一眼许小华,也有两个小梨涡,也是杏眼,其实仔细看,还是能看到一点幼时的影子的。
唇角不由轻轻弯起来,笑着问道:“你小名叫‘小花花’?”
许小华有些发窘地点点头,这小名听起来是有点幼稚,她四五岁的时候喊还行,她都这么大了,她每次听,都觉得有点尴尬。
她低着头,所以没看到徐庆元一瞬间红起来的眼眶。,
老头子顿时老泪纵横,说徐家的小儿子佑川救了她婆婆,是许家的恩人,执意要和徐家结儿女亲家。
她的婆婆年轻时就守了寡,一个人拉扯大六个孩子极不容易,且还卖田卖地地供六个孩子都读了书,老头子在兄妹间排行第五,幼年得了天花,是婆婆费心照料,以至没有落下一粒麻子。
这份慈母的心肠,让老头子时常感念。
所以即便她当时对订亲的事,有些不愿意,也没拗过老头子。
但是当时,许家只有两个儿子,徐家倒有两儿一女,但是女儿早已处了对象,这份姻缘就续到了下一代。
解放后,徐家也搬回了京市。徐家老爷子是政法大学的教授,老人家考虑到建国初期,华国基层缺乏这方面的专业人才,1952年主动申请调到下面的市县工作,成了皖城安市人民法院的法官。
起初,她还让怀安寄过几封信问候,但是那边一直淡淡的,来往就渐渐少了。倒是每年,他们这边寄点布票、工业票和京市糕点过去,那边也会回一些安城的茶叶、山货过来。
这么多年,两家都没提结亲的事。她想着,小花花走丢了,呦呦毕竟不是许家的血脉,若是真要结亲,大儿媳妇怕是不愿意,对方不提,她也就不吱声。
现在乍然听到叶家的儿媳妇过来说这事,沈凤仪一时还有些发懵,
就听徐彦华又道:“您看看这电报,说是明天来您家这边拜访,想商量下小辈的亲事。我娘家和他家算是没出五服的本家,所以托我来先和您家通个声息。”
沈凤仪把电报递给了秦羽,“小羽,你看看,我没戴老花镜,看不清。”
秦羽接过来一看,见上面写着:“腊一到京,与许议亲事,望妹提前传音。”
曹云霞也凑过来看,妯娌俩都有些面面相觑,小华才16岁,呦呦刚大学毕业,目前在中央党报工作,前途无量,她的对象,曹云霞是期望很高的。
曹云霞微微皱着眉,问婆母道:“妈,给哪个孩子议亲啊?”
沈凤仪没有理会大儿媳,而是问徐彦华道:“是徐家哪个孩子啊?今年多大年纪,做什么工作的?”
“是徐佑川的长子,您可能还抱过呢,1942年出生的,今年刚21岁,这孩子读书成绩好,就在咱们这的京大呢,后年大学毕业。”
沈凤仪算了一下,比呦呦小两岁,比小华大五岁。
沈凤仪斟酌了下道:“这亲事,是我们家老头子当时在的时候订下的,但是现在孩子们年纪都不大,议亲是不是早了些?”
徐彦华微微叹气道:“不瞒您说,那边这时候提出来,大概是因为我叔父身子骨不行了,想着在走之前,把孩子的终身大事先定下来。您家要是觉得这时候结婚不合适,完全可以商量下,先正式订下来,过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