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她的绝望和无助好像比以往都要深一点。
许小华察觉到妈妈的情绪,抱了一下她道:“谢谢妈妈!”
秦羽摸了摸女儿的脸,有些哽咽着道:“真好,小花花又长大一岁了。”
沈凤仪眼里也不觉含了泪,劝道:“赶快坐下来吃饭,不要让庆元看笑话。”
秦羽却忽然有些感触地道:“今天也要正式地谢谢庆元,是你把小花花从人贩窝里救出来的。婶子希望未来的三年里,你也能够像小时候一样,照顾和保护小花花。”
先前在徐家的时候,两边是说好的,小华和徐庆元的婚约,在三年之后,任何一方都可以反悔。即便这个婚约只是形式上的,但是秦羽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不会因此而受到什么难堪和委屈。
许小华觉得这话不对,轻声道:“妈,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不好麻烦……”
徐庆元却忽然出声,郑重地应了下来,“好,婶子,我一定做到。”
许小华怔怔地看着他,想问他怎么回事儿,这事怎么好随意答应,她妈刚才的意思,明明是……嘱咐女婿的意思。
沈凤仪笑道:“好了,好了,可得快点吃饭,一会小花花还得去上班呢!”
一顿饭吃得还算和乐,就是许小华心里一直存着事儿,等吃完饭,她要去上班的时候,望着正和奶奶聊得很融洽的徐庆元,轻声道:“元哥,你送我一程呗!”
“好!”
等出了家门,许小华才皱眉道:“元哥,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妈可能是一时感触,她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徐庆元摇头道:“婶子说得很对,我既然应了下来,就会尽我所能去做到。”
许小华一时有些无语,嘀咕道:“难道这三年里,你不恋爱,不谈对象吗?”沈凝怎么办呢?她和刘鸿宇都看出来,这姑娘是对元哥有几分想法的,俩人年龄、学识又相当,光是站在一起,都像一对璧人一样。
徐庆元淡淡地道:“我马上就会有未婚妻,不会一脚踏两船。”
许小华红着脸,低声道:“元哥,我们俩知道这只是个形式而已,你不必这样。”
徐庆元望着她的侧脸,怎么会是形式呢?这未必不是他的机会?又怕吓退了这姑娘,只是道了一句:“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话听在许小华耳朵里,倒像是因为道义,不得已而为之,一时心里又有些气闷。很快就到了罐头厂门口,匆匆道了一声:“今天真是麻烦元哥了,我先走了!”
徐庆元望着她的背影,默默地算着,17岁,18岁,19岁,三年之约结束,她刚好二十岁。,
“哦,怎么回事啊?”
曹云霞的眼眶立即就红了起来,有些怅惘地道:“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小华这孩子小时候走丢过,一回家就觉得,当年她的走失和我有关系,在家里三天大闹,两天小闹的,闹得她大伯和我离了心,还有其他的事,最后就到了离婚这一步。”
曲彰书皱眉道:“怎么会呢?你不还给她介绍工作吗?”
曹云霞摇摇头,语带哽咽地道:“谁知道呢,这孩子可能对我误会太深了,我和怀安又没个亲生的孩子,怀安对这个孩子一向是视如己出的……”
她正说得起劲儿,忽然觉得背后阴冷冷的,本能地回头看了一眼,却见秦羽和许小华就站在她的身后,立时吓得心口一缩。
秦羽冷笑道:“曹云霞,你还真有脸,这时候还编排我女儿,咱们俩家的事,可是闹到公安局去过的,人证、物证都有,你给我写过什么,你这么快就忘记了?怎么,现在还要在小华领导跟前上眼药吗?”
曹云霞忙支吾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秦羽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羽恨不得上前给她一巴掌,但是想着,这人现在还在医院里,自己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动了手,八成是会被讹上的。想着心里的计划,努力地劝自己消气,不急于这一时,她一定会给曹云霞一个惊喜。
曲彰书看到两边这么针锋相对,自己老同学又明显一副理亏的样子,心里的天平不觉就倾向了许小华母女这边。
本来他和曹云霞,就只是一起在川省化工学院同过一段学而已,而且曹云霞大二的时候就休学回去结婚生娃了,所以论交情,俩人其实是没有的。
就是当时曹云霞带着许小华来,说安排一个临时工的岗位,他觉得不过是个顺水人情,就应了下来。事后,压根就把许小华这个人给忘了。
还是杨思筝的事儿,让他想起来,这是曹云霞推荐来的。也是因为杨思筝的事儿,刚才听曹云霞说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许小华不是这种故意找茬的人。
此时的曹云霞哭得凄凄噎噎的,见昔日的妯娌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而曲彰书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顿时如坐针毡,自己找台阶下道:“不好意思,彰书,我最近情绪容易失控,说话也没个把门的,让你看了笑话。”
曲彰书有些尴尬地摇头道:“没事,乍逢变故……”就这么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后面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曹云霞羞愧的面色通红,也不敢抬头看秦羽,有些惴惴不安地站起来道:“彰书,你忙着,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