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非昔比,当年她自己呢,看不上你卫明礼,找了个穷小子嫁了,如今却是按着自己女儿的头,找了一个有前途的女婿,她女儿才十七岁呢!”
她自顾自地说完,丝毫没有注意到,丈夫看她的眼神,像看傻子一样,“思昭,你知道秦羽当年嫁给的是谁吗?”
柳思昭摇头,“听说是一个闷头搞研究的,我刚在商场里听到喊什么‘九思’?”
卫明礼淡淡地道:“许九思!”
这下轮到柳思昭惊讶了,“你认识?”
卫明礼冷着脸,点点头,“我当然认识,当年在蓉城,有一段时间,我家和许家,还有一户徐家,合住在一个院子里。”
“那许九思是干什么的?”
卫明礼淡淡地道:“搞研究的,”想了想又补充道:“可不是你说的那种穷小子,许九思即便不丰,他自己的脑子却厉害着呢,你不要小瞧了人。”这些年,他也问过当年在蓉城的故人,但是关于许九思的情况,大家似乎都不知道。
卫明礼凭着明锐的直觉,认为许九思一定是参与了机密项目,不然他一个留M博士,不会这么悄无声息地泯灭在人潮中。
想到这里,提醒妻子道:“你和秦羽多少年没联系了,不要这样无端地把人往坏里想,不然昔日的一点同学情分,都给你闹没了,以后见面也不好搭话。”
这话,本来是好意,可是听在柳思昭的耳朵里,却觉得丈夫仍旧是对当年的事念念不忘,隔了这么多年,还护着秦羽。
面上倒没显出来,笑着应道:“我知道,我就是回家和你说一两句,难道还能当着人秦羽的面说这些?”
卫明礼见她像是听进去了,也就没在意,转而问妻子道:“沁雪最近在忙什么?我好像有几天没见到她了。”
柳思昭眼睛微微闪了一下,“哦,最近这孩子对文工团有兴趣,想报名参加空军文工团,最近在跑这事呢!”
卫明礼点头道:“也好,她书读不进去,去部队里锻炼锻炼也好!”压根没想到,这是妻子给女儿指的一条择婿的捷径。,
乔远志笑道:“换了,三年前就换了,说是喂猫的时候,给猫儿挠了一爪子,掉到了地上去,碎了。”说完,有些激动地站起来也朝许九思敬了一杯酒,“真是太荣幸了,能见到您本人,我们先前还说小华妹妹这么爱学习、这么有进取精神,会不会是家学渊源,没想到她是您的女儿,难怪!”
联想到报上说的许小华的身世,越发觉得许九思同志的不容易来,为了家国建设,几乎是完全抛弃了自己的小家。
也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见到了从陈老师嘴里听到的为建设祖国而鞠躬尽瘁的许九思本人,乔远志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有些沸腾。
原本正在认真吃着酱猪蹄的刘鸿宇,见向来独来独往、对谁都淡淡的乔远志,忽然激动得语无伦次,还夸起小华妹妹来,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乔远志。
一直到走的时候,乔远志还激动得面色泛红,和许九思握手道:“您是我非常敬仰的前辈,希望有一天我有幸,能去您的单位工作。”
许九思笑笑:“好好努力,我也期待有这么一天,谢谢你们对小华的照顾。”
“您客气了!”
等三人出了白云胡同,刘鸿宇就忍不住问道:“远志,你今天咋这么激动,小华爸爸是干什么的?难不成和你是同行?”
乔远志没有理他,一个人默默地朝前走,好像胸口正酝着万丈豪气一样。
刘鸿宇朝前跑了两步,抓住他的胳膊道:“我都好奇死了,乔远志你好歹给我漏一两个字,我自己猜行不行?”
乔远志瞥了他一眼,让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个:“核。”
这下,连刘鸿宇心里也起伏起来,“天呐,是陈老师说过的那个,奔赴在国防战线上,为了祖国建设而鞠躬尽瘁的老同学?小华的爸爸竟然这么厉害!”他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员。
研究员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已然是很厉害的一份工作,但是对他们来说,一个班里大概有三分之二的人,以后都会走上研究的岗位,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又有些奇怪地问乔远志道:“你怎么知道,陈老师说的老同学名字叫许九思?”他记得,当时陈老师并没有说名字,只说“我有一个老同学”什么的。
乔远志回道:“我经常去陈老师家问问题,有次看到他在整理信件,就帮着他归类,他拿了一封信给我,说:‘这就是我那个同学的名字!’我看了一眼就记住了。”
刘鸿宇有些怔怔地道:“天呐,他竟然是小华的爸爸,走丢了十一年的小华妹妹,竟然有这样一个爸爸!”又有些激动地问道:“你们说,元哥知道这事吗?”
方以安道:“大概知道吧,刚才宴席上,不是说俩家人有着二十多年的情分吗?还早早地就定了婚约,应该清楚这些吧?”
刘鸿宇想想也对,摇头叹道:“元哥嘴巴真紧,竟然一点口风都没漏,要是早知道,我今天怎么也得借身衣服,穿得正式一些来。”
方以安笑道:“那倒不用,你没看小华爸爸穿的就是一身半旧不新的蓝棉袄、黑裤子吗?我看他脚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