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会有横祸飞来。
这些,我都没有和庆元提过。如今,和你略提两句,也不是想为自己辩解,只是陈述我做这个选择的原因。我最觉得对不起的是庆元,他小时候,因为我们照顾不周,被人贩子掳了去,隔了一个多月回来,是躺在家门口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其间遭遇了什么,这么些年,我都没有勇气去问。
我对这个儿子的期待很大,可能是他从小就展现了极为聪慧的一面,所以一开始,家里为你俩定下婚约,我是不满意的。
不满意的原因,现在想来,也是有些可笑,因为你读书少。但是如今看来,他或许并不在乎未来伴侣的履历,而更在乎她的品性。我想,或许佑川这个时候也有些许后悔。
作为母亲,我希望庆元以后的人生能够平顺、幸福,也希望你们俩能携手共进,比我和佑川做得好些,我不是一个好的榜样。
贸然给你写信,是有些突兀的,拉拉杂杂地说了许多,我也说不清我的重点在哪里,或许在这样一个沉寂的晚上,回想今天拿到的离婚证,纷杂的思绪,迫使我写下了这封信。最后,烦请你转告庆元一声,我和他爸离婚了。”
落款是“卢源”。
许小华把信看完,久久没有回神,对这封信感到意外,对卢源的坦诚也感到意外。
她知道,卢源没有勇气亲口告诉儿子,她不仅离婚了,不久以后还要再婚。但是庆元哥,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卢源或许觉得,应该知会儿子一声。
这时候,忽听奶奶在外面喊她出来吃饭,许小华忙应了一声,就把信收好,放到了抽屉里。
她一出房间,沈凤仪就发现她脸色不对,温声问道:“小华,怎么了?是单位里遇到什么事儿了吗?”今儿孙女一回来,就有些神不守舍的,打了声招呼就进了房间去,沈凤仪心里已然嘀咕了好一会儿。
就见孙女摇头道:“奶奶,不是,我今天又收到了卢姨的一封信,说是和徐伯伯的离婚手续已经办下来了,不久……不久以后,或许会再婚,她可能自己没有勇气说,让我转告庆元哥,我就是觉得有些唏嘘。”
沈凤仪叹道:“这种事也是常见的,作为佑川的家属,卢源承受的压力怕是也不小。但是她要是就这么仓促地再婚,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能理解卢源离婚,却无法理解卢源这么快就要再婚。
离婚尚可以说是形势所迫,是一个人在危险的情况下,选择自保的一种行为,但是再婚,却已然是忘记了前头这个人,完全接纳一个新人了。
不说庆元,就是她这个外人,都有些想不明白,卢源是怎么想的?
小华问道:“奶奶,这事我要不要和庆元哥说啊?”
沈凤仪愣了一下道:“说吧,庆元怕是也有心理准备了,这事也瞒不了多久。”
“哎,好!”许小华觉得,她再怎么转述,可能话语上都有些偏颇,等周末庆元哥过来的时候,把这封信拿出来给他看吧!!
许呦呦轻声道:“有点想我爸了,跑去他单位了,吴姐,你知道的,我爸妈离婚后,我也不好多去打扰他。”
吴雪怡微微叹了一声:“别多想,好好养着,不然庆军在外头出任务都不安心。对了,呦呦,你这情况,庆军不能向部队里打申请,这段时间尽量在京市内待着吗?”
许呦呦苦笑道:“他们是人民子弟兵。”
吴雪怡原本想说,部队里会体谅的,但是见许呦呦一点愿意吐露口风的样子,也没有多说,只挑了吃穿方面叮嘱了些。
等她说完,许呦呦道:“嫂子,我已经麻烦你好几l次了,这次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你陪床了,嫂子,你帮我在家属院里问问,哪家有家属有空来医院陪护,我一天开6毛钱的工资。”
吴雪怡道:“那我回头问问,应该是有人愿意的,要是合适的话,你也可以考虑后面坐月子请她帮忙,不然喊你妈妈来?”最后一句,吴雪怡有试探的意思。
许呦呦听到妈妈,眼皮一跳,“我妈离开京市了。”
吴雪怡有些吃惊地道:“你这情况,你妈妈还离开京市,就是身体不好,坐在那里帮你看着孩子也好的啊!”
许呦呦张了张嘴,到底没勇气说,她妈妈被下放到农场的事。
下放倒是常见,但是因为作风问题而下放,许呦呦想想都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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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最后一天,许小华和郑楠一起去给吉省糖厂的艾大姐寄信,把最终的淀粉糖浆的配比数据寄了过去。
郑楠笑道:“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试验,但是咱们这么循序渐进地弄出来,我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以前除了厂里的硬性要求外,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是她自己一个人试验,这是第一次,她有一点团队试验的感觉。
小华笑道:“楠姐,还是谢谢你愿意带我,不然我这个门外汉,连淀粉糖浆是什么都不知道。”
郑楠道:“咱们这是互相学习。”正说着,见程斌像是要过来,立即和小华打了个招呼,就骑车走了。
程斌是和小邢一起过来的,小邢手上还拿着一封信,和许小华道:“许同志,原来你在这啊,我刚去你们科室送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