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点小代价

试图控制审判级崩坏兽贝纳勒斯诡异阵法被霖轻易抹灭，原本要被耗尽生命的小镇居民获得解救。

在死亡中被拉回，生死之间的瞬息变化使得他们大脑陷入一片空白，皆瘫坐在地。从死亡的旋涡中挣脱开可不是什么好滋味，尤其是在他人的施舍下。

在这些人中，意志脆弱之人虽然也活下来，但结果不是疯了，就是痴了，不再具有任何的价值，等待得很可能将是被饿死的命运。

原本浩大的队伍如今只剩下寥寥几人，最终得以幸存的人将自己亲人安葬，而那些其他的尸体一个接着一个被他们熟练的搜刮后随意地抛弃到一处山沟，沦落为山野的养分。

而对于救命恩人，他们从未感谢，在畏惧的同时隐藏着深深的恶意，纵使他们不敢开口，希儿也能通过他们的眼神与举止猜出他们的真实想法。

没有了人，维持的秩序自然分崩离析，道德不过是无用的浮沫，希儿也真正认识到救下的究竟是一群怎样的人。

“呵，最后也没活下来几个，还不如整整齐齐全死了得了，省得再恶心人”，这是希儿对于这座已然不复存在的小镇做出的最后评价。

“其实我还可以让那些人恢复意识，这对我来说并不难。帮与不帮，只取决于你，就如同他们刚刚的生死一样，我想听你的，希儿”

霖的话里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她的能力，向希儿表明着她的特殊性，她既然可以挥手间解救众人，也自然可以轻松令在场所有人灰飞烟灭，这之中包括着希儿，不管霖是否有意，希儿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一丝威胁与无力。

希儿很讨厌这种感觉，她最不喜的便是这种被别人玩弄于掌指间的感觉。数年前，科斯洛滕事件中奥托的约束结界让布洛妮娅险些被高浓度崩坏能杀死，若非借助黑渊白花的治愈之力，白希儿恐怕会因此一蹶不振，这是希儿最不想看到的，也是她最害怕看到的。

奥托只是想在琪亚娜姐妹手中终结，他却还要利用布洛妮娅破开自己设下的约束结界，又留下黑渊白花给予布洛妮娅一丝生机，这之中但凡一步算错，都有可能造成一人的死亡。希儿知道霖仅仅只是在询问希儿的意见，但使用的手段令她感到不适。

霖察觉到希儿的厌恶，一时有些慌乱，事实上她可以直接窥视希儿的真实想法，这也是她最常用的也是最高效的交流手段。但面对希儿，与其说是不想，其实是不敢，为了今日的重逢她作了不知多久的准备，为的就是不让希儿讨厌自己，奈何人性是复杂而又多异，初学的她难免会有遗漏。

不过她不打算做出解释，她想要的只是希儿的答案，结果好坏她并不在意。

哪怕希儿不想再救一次这群人，因为她知道就算意识崩溃的人恢复了也不会有较大的改变，但过去白希儿一直以来的善良让她最后还是选择再帮助他们一次，表示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得到答案的霖没有喜反而有一丝疑惑，似乎对此答案有些许不满，但她依然遵从希儿的选择。

要做什么还得看他人的脸色，偏偏这还必须靠他人，希儿不由的有些怨气，像个生闷气的小孩子掐着腰，鼓着腮，在心里自顾自地抱怨着，“真是无语，明明是你自己要我决定的，我想帮他们你反而又不满意了，既然不满意那你还让我选择个啥，干脆全杀了，省得我操心。话说她这是正更年期么，难不成她的表皮之下其实是个老太婆”

“希儿，你在想什么我能听到哦。所以请不要说我的坏话，不然不礼貌的孩子可是要接受惩罚的”，霖姨轻声提醒道。

“哼～，听见就听见呗”，哪怕被看穿了心思，希儿也觉得没什么可害怕的，反正对方要真想杀自己也就是动只手指头的功夫，与其去纠结如何让她高兴，还不如想做什么做什么，至少不用提心吊胆的去揣测他人的想法，那样多累呀。

很快，原本精神异常的人逐渐重获神智，这时他们发现竟有人在抢占他们的资源甚至还想将他们扔到山沟里自生自灭，当即和那群人打了起来。

比起在乎这群自私自利的家伙，希儿更在意霖的手段，毕竟能做到这种事的，她第一时间能想到的就是识之律者，但霖所做的事情并非简单的修改意识，而是从根源上恢复，这早已超出意识的限制抵达灵魂的层次，很显然霖姨不仅仅只是律者这么简单。

“你还没说我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说吧，前提是我能做到”，希儿可不会真相信对方愿意无偿帮自己，哪怕这件事对方是轻松解决，她既然选择了接受她的果，就要去承受她的因。

见到如此严肃的希儿，霖姨噗呲一笑，轻轻玩弄着希儿的呆毛，

“代价呀，很简单的，别害怕，很简单的你绝对会很享受”

半小时后，

霖姨欣赏着手握着希儿的各式各样的写真，多样的穿搭风格，希儿见过的、希儿没见过的应有尽有。

英俊的王子、美貌的公主、学姐、邻家小妹妹，她的手中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各异的希儿。

这些照片内的少女像是一个个平行世界的投影，照应着各自世界中她们的生活，或是富贵或是贫穷，或美或丑，她们都是希儿，独一无二的她们。每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