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脑袋。
“猜不出,”另一人摇了摇头,只道:“今晚别惹她,明日我们再过去找她问问。”
“成。”
两人说话间,那姗姗来迟的花魁终于乘船而来,一袭蜜荷色纱面长裙,勾勒妩媚多姿的身姿,相貌被面纱遮住半边,只露出一双滟滟的桃花眼。
欢呼声一下子响起,众人的目光都定在她身上,以至于忽视了站在阴影中、同样带着面纱的白衣琴师。
花魁按例行礼,再先说几句讨巧的话。
已经醉酒的盛拾月听不清,那微微泛蓝的眼眸被酒雾朦胧,尾处染上一缕红,只觉得台上有好几个人,密密麻麻站成一堆。
随着一声琴声,花魁挥袖而舞。
不同于旁人的刻意献媚,她的舞姿反而轻盈飘逸,更像是宫廷出身的正统舞姬。
可最近的盛拾月难以欣赏,只觉得对方带着四五个影子转来转去的,绕着自己眼睛发疼,脑袋也跟着晕,还不如旁边的清雅琴声舒坦。
见底的酒坛在船底滚动,盛拾月甩了甩脑袋,却不见缓和片刻。
这兰桥酒储藏年份久,虽在品尝时不觉辛辣,可后劲却凶而急,更何况她之前又有喝过别的,两者相加,更是醉人。
为不使自己被转晕,盛拾月只好偏头看向另一边。
古琴置于矮桌,白衣琴师跽坐在台沿处,从盛拾月的角度看,恰好能瞧见她侧脸,白纱被轻吹,稍稍露出一点儿清妩轮廓。
莫名让人觉得熟悉。
是谁呢……
向来跋扈的纨绔根本没打算猜,随手从腰间取出一枚小金元宝,直接就往对方身上甩。
欲使要让对方转身往自己这边看。
可酒醉绵软的手脚无力,小金元宝被抛出一个短小的弧线,啪得一声掉入水中。
琴师没被吸引到,反倒招来了其他目光。
“孟小四你看盛九在做什么?”
孟小四嘶了一声,不解道:“这祖宗不给花魁赏钱,反而直勾勾看着琴师做什么?”
两人不明所以,看着盛拾月又丢出一枚金元宝,再一次掉入水中。
盛拾月像是寻到什么好玩的,直接捞出一把金元宝,随着一声声的落水声,湖面被掀起圈圈涟漪。
旁边人甚至看得眼热,恨不得当场跳入水中捞起。
可那财大气粗的败家玩意还在继续里头丢。
琴师不曾回头,盛拾月拧着眉,忍不住犯起小孩脾气,恼怒得很。
“盛九今日心情不悦,不会是因为这个琴师吧?怪不得用元宝砸人出气,”有人忍不住猜测起来。
毕竟她们不清楚缘由,只看见眼前这一幕。
连另一人忍不住反驳道:“若是真惹到她,以她的脾气,还能好端端在船上坐着?早早就跑上去踹人了!”
她停顿下,犹豫着开口:“我反倒觉得盛九对她有意,从那琴师上台后面,她就一直直勾勾看着人家,这元宝估计也是故意逗她。”
孟小四刚准备点头称是,却瞧见盛拾月突然起身,借着矮榻,长腿一伸便往上。
“天、天老爷啊,盛九怕是真的和对方有仇!”她被惊得大喊一声。
整楼的视线都被这莽撞举动吸引,那花魁的脚步似乎错乱了下,却早已无人关注。
岸边的老鸨急得不行,可唯二的木船都在对面,送东西的木筏仅容划船者一人,实在无法过去。
再说盛拾月打扰的只是琴师,不是舞蹈,未到最恶劣的情况,老鸨也不想得罪这位九皇女。
故而,盛拾月无人拦阻,就这样踩着虚晃的脚步,直接走到琴师旁边,大刺刺地往地上一坐,开口就道:“我是不是在何处见过你?”
“成。”
两人说话间,那姗姗来迟的花魁终于乘船而来,一袭蜜荷色纱面长裙,勾勒妩媚多姿的身姿,相貌被面纱遮住半边,只露出一双滟滟的桃花眼。
欢呼声一下子响起,众人的目光都定在她身上,以至于忽视了站在阴影中、同样带着面纱的白衣琴师。
花魁按例行礼,再先说几句讨巧的话。
已经醉酒的盛拾月听不清,那微微泛蓝的眼眸被酒雾朦胧,尾处染上一缕红,只觉得台上有好几个人,密密麻麻站成一堆。
随着一声琴声,花魁挥袖而舞。
不同于旁人的刻意献媚,她的舞姿反而轻盈飘逸,更像是宫廷出身的正统舞姬。
可最近的盛拾月难以欣赏,只觉得对方带着四五个影子转来转去的,绕着自己眼睛发疼,脑袋也跟着晕,还不如旁边的清雅琴声舒坦。
见底的酒坛在船底滚动,盛拾月甩了甩脑袋,却不见缓和片刻。
这兰桥酒储藏年份久,虽在品尝时不觉辛辣,可后劲却凶而急,更何况她之前又有喝过别的,两者相加,更是醉人。
为不使自己被转晕,盛拾月只好偏头看向另一边。
古琴置于矮桌,白衣琴师跽坐在台沿处,从盛拾月的角度看,恰好能瞧见她侧脸,白纱被轻吹,稍稍露出一点儿清妩轮廓。
莫名让人觉得熟悉。
是谁呢……
向来跋扈的纨绔根本没打算猜,随手从腰间取出一枚小金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