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的屈钰力气不同于常乾元,据说已能拉开三石弓,要知道寻常人最多能用一石半的弓,即便勤奋苦练也最多二石,可见她天赋异禀,若是没能及时躲开,撞到骨头上去,恐怕轻则红肿泛紫,重则跌马骨裂。
盛拾月小弧度地甩了甩手,还没有来不及缓和片刻,那人便又一次打过来。
当真是没完没了!
她眼神一扫,身后的叶流云始终慢了两人半步,即便挤入其中也无法彻底挡住盛拾月,身后又有另一人纠缠着她,几次想帮忙挡下杆子,却又鞭长莫及。
眼看门框将近。
盛拾月突然一声喊:“流云接着!”
众人视线瞬间落在叶流云身上,那叶流云也配合得甩起杆。
可
彩球却没被往下挥来,叶流云一个空甩,竟直直打向屈钰的杆子,学她的样子,蓄意报复这人。
——嘭!
又一声响,屈钰不顾手臂疼痛,连忙转身回头。
却瞧见盛拾月已趁此机会,打得彩球往前到空旷处,然后朝门框用力一挥!
彩球瞬间飞起,然后直射入门槛。
周围人顿时欢呼而起,大喊出声。
屈钰这才反应过来,扯着唇冷笑道:“好一招声东击西。”
盛拾月甩了甩发麻的手臂,一时没搭理她。
黑布随之被扯下一块。
屈钰脊背微直,表情越发郑重,朝后面比了个手势,两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彩球再一次被丢出。
屈钰率先冲出,盛拾月紧跟其后。
彩球在两柄鞠杆中跳跃,谁也不肯让谁。
而一直拖着旁人的屈家人,突然抛弃旁边的对手,快马跟上,要将盛拾月夹在中间。
叶流云见势不妙,立马赶到盛拾月一侧,可奈何孟清心反应不过来,竟慢了对方两步有余,以至于叶流云一人挡两人,略微出现被压制的局面。
而与此同时,盛拾月的鞠杆刚碰到彩球,她就又喊了一声:流云!?_[(”
众人虽被欺骗了一次,可在此刻精神极度紧绷之下,难免又被忽悠,纷纷扭头看去。
尤其是叶流云身边两人,已做好抢夺的准备。
可盛拾月却突然加快速度,直接将彩球打出,讽笑一声:“兵不厌诈啊,屈小姐。”
场外也哄笑出声,这群纨绔平日里最是闹腾,半点不知遮掩,只要一瞧见屈钰吃瘪,那是一个高声大笑,恨不得贴到屈钰耳边狂笑。
屈钰面色更加难看,立马朝其他人骂道:“快追。”
同时自个也快速冲上。
一而再被自己瞧不起的纨绔戏耍,屈钰沉着脸,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此刻已是下午时分,天气越发酷热,流淌的汗水打湿衣袍,被风一吹便化作黏腻的感受,十分难受。
不过众人都已来不及注意这些,紧紧盯着场中。
屈钰极力赶上,可却绕不过已经死死挡在盛拾月身后的叶流云,她立马挥杆而去,想要打开,可叶流云早有防备,直接挥杆挡去,又反手向她打来。
这两人一时间难舍难分,盛拾月正打算抓住机会,却听见一声叫喊。
是孟清心的声音。
盛拾月猛的回头。
却见孟清心马匹受惊,正在发狂,而旁边屈家人刚刚挥向马脖的鞠杆才收回。
“无耻!”有人破口大骂。
屈钰趁此刻立马冲上,挥杆直打向盛拾月手中长杆,盛拾月猝不及防,便让长杆脱手而出,而屈钰不带停歇,直接击打彩球冲向球框。
而另一边孟清心死死抱住马头,若是意外落下,被发疯的马蹄一蹬,恐生死难料!
彩球落进门框,盛拾月却不
看一眼,径直向孟清心而去,而叶流云也急忙赶去。
两人先是紧跟在那发狂的马儿旁边,大声让孟清心抱紧它,千万不能落下,而后跟着一圈又一圈地绕着跑。
孟清心被颠得面色苍白,几欲要吐,却也只能死死抓住。
直到那马儿力竭、开始慢慢停下。
盛拾月才借机抢过孟清心手中缰绳,带着她的马儿慢跑半圈而后才停下。
虽然顺利救下,可三匹马都已力竭,盛拾月与叶流云更是疲倦,时时刻刻紧绷着神经,生怕孟清心掉落,而孟清心则更惨,被发疯的马匹颠得奄奄一息,腿脚发软到无法站起。
可饶是这样,她们也无法换人换马,毕竟无一人一马受伤,只能强撑着继续比赛,于是又丢一球,场外红布只剩下一面。
“九殿下,若是再丢一球……”屈钰驱马至她身边,单手转着鞠杆,笑着开口。
众纨绔沉默不语,倒是许正明笑得开怀。
孟清心十分挫败,低声劝道:““盛九你别管我了,那算盘也没什么好要的……”
“你不要你的算盘,我还要我的震风,”盛拾月斜眼一瞥,语气颇为不善,又斥道:“这不是还没有输吗?别给我摆出这副丧狗样。”
说话间,那处的彩球再一次抛出。
盛拾月双腿用力一夹马腹,便大喝一声:“流云,走!”
额间汗水被日光反射,泛起晃眼的光,银制护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