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腰,于是宁清歌越发往前。
或轻或重的呼吸交缠,将柔软的唇染出艳丽至极的颜色。
马车像是往前了一会,又被拥挤的人群挡住。
膝盖从算盘上挪开,盛拾月越靠越近,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而另一人却纵容,好似将跪着的人抱在怀中。
布料摩擦声响,裙摆被往上拉扯,抬起的腿脚被搭在肩颈,露出一截纤长的小腿。
这回不需要宁清歌再费尽心思指导,总比第一回熟练得多。
车帘被压在木板上,将气息隔绝,外头依旧吵闹,偶尔有视线扫来,便压低声音议论起,这位大梁现任丞相的往事。
声音偶尔进来,不过宁清歌却未在意,即便是往日听见也未
有多大起伏,更何况是现在,思绪都被剥夺,被难言的感受缠绕。
翠色的宫裙再往下落,绣在裙摆的竹纹被折叠。
曲折的腿忍不住往回缩,勾着绯衣下的脊背,不断往自己这边靠。
跪久的盛拾月有些失力,便被扯得往前跌,埋入更深的地方。
“唔……”沉闷的声音从唇齿间挤出,温热的吐息不经意涌来。
宁清歌发出一声闷哼,难耐的语气混在千回百转的调调里,像是在雨中飘零的翠竹,被动承受着对方的拍打。
覆在后颈的手攀至脑后,纤长手指从发丝中滑入,手背青筋微鼓。
再过一会,远处的红日便被拉扯着落下,橙光袭来,将天地万物都渲染成另一种幻色。
炊烟缓缓升起,伴随着孩童的嬉笑打闹声,整个城市都陷入安宁之中。
屋檐下的铜铃被吹得丁零当啷作响,还没有夜晚就已经酒醉的人趴在栏杆上,被三五好友打趣嘲笑。
行驶的车轮碾过石子,整个车厢都震荡了下,里头的人也受颠簸。
盛拾月急忙用手抵住旁边,可却依旧控制不住地往前跌,压在过分潮湿的地方,脸颊鼻尖都沾上水迹。
扇动的眼帘有水珠落下,可怜又狼狈。
而另一人也是一抖,越发往软垫里靠,紧紧贴着厢壁,便压得发簪歪斜,发丝松散开。
“小九,”她无意识地低喃了声。
夕阳的余光正好从缝隙中遛入,落在稍抬的眉稍,眼尾微眯,清冷的面容里似乎氤氲出桃花粉的雾气。
“宁清歌……”
“别夹、我喘不过气了……”盛拾月闷闷说了句,水从开合的唇中挤入,还没有说完就被堵住。
不等对方回答,她又低下头,有些急切地探入。
独属于荔枝的甜腻散开,又被强行压住,禁锢在狭窄车厢里。
随着时间流逝,太阳坠山,车厢里越来越暗。
路边有人架起炒锅,架在炙热大火上,扑向铁锅,炒菜师傅抓起一把调料,便往锅中丢,只听见轰的一声,大火猛的燃起,师傅却不见犹豫,立马颠锅扬勺,快速翻炒着。
炒菜的香气扑鼻而来,淹没整条街。
坐着矮凳的人笑着吵闹着,站在路边的小厮连声吆喝。
盛拾月被呛得咳嗽一声,因扬头的原因,喉管凸出一节节的白环,往日不怎么能瞧见的喉结露了出来,随着闷声的呜咽而滚动
盛拾月不由拍了拍对方的腿,提出无理的要求:“宁、清歌、太多了,慢点。”
水从唇角泄出,随着下颌滴落往下,染湿底下布料。
盛拾月停顿了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已许久没有理会自己,就连声音都变得有一下没一下。
盛拾月不禁生出恼意,便抬头看去。
女人半仰倒着,被欲///念淹没的眉眼染上颓靡而馥郁的颜色,呼吸凌乱不成调,之前的白玉玉佩被咬住,试
图用这种方式堵住不该响起的声音,可声音还是会从缝隙中泄出,让玉籽料覆上一层水光,好似刚出水一般的润泽干净。
盛拾月顿时愣住,搭在肩颈的小腿不禁蹬了下,好似催促。
可能是缺氧的缘故,脑袋有些昏沉,像是喝了许多酒一般的醉了,心脏跳的厉害,盛拾月张了张嘴,却忘记下一步该做什么。
膝盖叫嚣着疼痛,向来娇气的家伙却没有理会。
她吞咽了下,舌尖口腔都是荔枝的味道。
视线不见挪开半点,澄澈眼眸倒映着对面人的身影。
窗帘被风拂动,扬起又落下,光线也跟着断断续续的出现,落在艳绝轮廓上,像是神坠落人间,引诱众生。
而盛拾月是跪在她身前,牵扯而痴狂的信徒。
对面的人终于注意到她的呆滞,稍稍抬眼,也不知是恼怒还是羞赧,便抬手压住对方后脑,往自己腿///间压。
盛拾月“唔”了声,又跌入更让人迷醉的红尘里。
红日彻底消失不见,晚风吹来清凉,白日的闷热终于散去些许,让人一下子变得轻快许多,于是周围人越发多,但随着马车一辆又一辆驶出,路况总算好了些。
马车夫用力一挥鞭,打出一声破风声。
马儿顿时踢着蹄子,快步往前跑。
车轮几次碾过或大或小的石头,车厢几次颠簸,最严重的一次甚至整个车都颠起来。
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