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念南烧得有点儿难受,闭着眼睛靠着他:“……你又不是别人。”
电梯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只有些微机器运转的声音,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喉结滚动的声音就特别的明显。
她刚想要睁开眼睛,铺天盖地绵密轻柔的吻就落在她的眼睫和额头上,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不是别人,是你的男朋友。”
感冒来势汹汹。
周念南还没大感受到被子里沾染的男朋友的气息,就又吐了一场。
柔软被窝像是长了缝隙,凉风丝丝往她的骨头里吹,每一寸都酸疼不已,她像一只蚕蛹一样拱啊拱啊拱到了大床的中间。
身上一时冷一时热,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舒服的入睡姿势,像在冬日里茫茫草原上的旅人,四下里冷寂又空旷。
她实在是太难受,忘记自己之前要注意形象的想法,抽抽噎噎在被窝里哭了起来。
张延卿打开了自己带的电脑,半天没有翻动,听到房间里的细碎哭声马上进来,从被窝深处翻出闭着眼睛流泪的女朋友。
生病的人意志力软弱。
周念南下意识往热源上靠,眼泪蹭在他的衬衫上。他熟门熟路半靠在床头,将人搂着跨坐在他身上,捞起两层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又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脊背。
怀里的人像只热情似火的小动物,拱动着汲取他身上的热量,加上两层鹅绒被,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很快被点燃。
她大概是太难受,一直发出难耐的隐忍的哭泣声,眼泪透过衬衫,从他的胸口冰冰凉地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