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哥一号登场!
。”
白清欢示意李长朝取了旁的药材,准备去下一处医馆。
然而就在她都准备转身的时候,身后却又传来温吞的一句。
“最后一株,便赠给段小仙君了。”
她顿足回头,只看到一株被静置于桌上的沉水茱萸,以及匆匆隐入屏风后的淡青色衣角。
才被所谓大师装好人骗了的李长朝,又是一脸敬佩之色,感慨道。
“宋长老真是一位慷慨的医修啊!”
热心小师弟则是担心起另一件事,“师祖,您那位好友给了您药方,但是教过您如何熬药吗?”
白清欢:“嗯。”
“您那位朋友和宋长老一样,也是位慷慨的医修啊!”
白清欢面不改色,只在心中叹息。
这不巧了吗。
当年传授她医道,教她辨药熬方炼丹的那位医修朋友……
恰好姓宋,名兰台。
……
医仙谷。
正是夜深,谷内遍是修竹,风过林隙似呜咽声阵阵,分外幽僻。
一处竹屋内,一尊巨大丹鼎笼罩着强大的灵力,一股清苦的丹香氤氲浮动,越发浓郁。
这一炉丹,快要成了。
清瘦矍铄的小老头目露精光,脸上也不由显出笑意。
然而就在这时,他腰侧悬着的传讯玉简却不断闪烁。
“谁在这时候打扰老子……嗯?兰台?”
发现是小师弟传的讯后,丹圣子心中的怨气顿时消散。
这师弟名为师弟,实则是丹圣子亲手带大的,旁人当然比不得。
他看了看眼看要出炉的丹,又看了看还在闪烁的传讯符,叹了口气,还是伸手拿了后者。
“兰台,何事?”
“大师兄。”宋兰台的声音不似往日清润,听着有些喑哑。
丹圣子纳闷:“怎么了?这是炼丹又炸炉了?”
“不是……我只是,心绪浮躁,无人可说。”
此话一出,丹圣子心中一个咯噔。
难道是小师弟修炼出了岔子?!要走火入魔产生心魔了!
当下,他彻底不管那炉已经逐渐传来焦糊味的丹了,转而关心起他那听起来快要碎掉的师弟。
“你说,你和师兄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句话一出,老头子便听到了好一通混乱而又情绪激动的控诉——
“那是她亲手配成的第一个灵药方子,她曾说,那方子除了她,只有我知晓。”
“可是今日,他却说出了一模一样的方子!”
“她竟给他了!”
“他哪里比我好了?”
“我前几日听传言,他带领一群弟子去执行宗门任务去了东灵洲,当时我还在暗笑青霄剑宗奇怪,竟让他这样的身份去做这等无关紧要的任务。现在看来,执行任务是假,他主动去见她才是真。”
“闭关怕是要上百年,她肯见他,却不见我!”
“仙君转世又如何,小小宗门任务竟也会身负重伤,居然还要靠她的方子疗伤,可笑,可笑至极!”
“她当初以我年岁小不懂事拒绝了我,不愿同我结契,说只把我当弟弟,又说不喜欢比她小的。”
“可是他分明比我还小了百岁不止!都是弟弟,凭什么他行,我不行!”
“呵,我怎么可能给她的男人疗伤,平白让自己恶心!”
“……”
语气倒是冷傲,极尽刻薄之能,可情绪却骤然坠落。
宋兰台叹气了,声音复又低哑下来。
“但若他真死了,她怕是要难过,最后我……我还是把药给他了。”
后半句说的,真是委屈至极。
听到这里,丹圣子勉强算是听明白了。
他那两缕被糊烟熏得发黑的白胡子颤了颤,从记忆里扒拉出一个人名来。
“你……你今日见到白清欢了?”
时隔多年,再听到这名字,玉简那边的人仍旧沉默。
过了好久,才传来很轻的回答声。
“不曾。”
屋外风竹呜呜,那边也似是哽咽。
“但是,她好像要有新道侣了。”
丹圣子眼睁睁看着报废的这一炉丹,亦带了哽咽,却没责怪师弟,只下意识顺口接问了一句。
“是谁?”
而后,便听得那端的哽咽声骤然变成磨牙声。
“段惊尘!”
“上次见面时,记得还是近百年前,那时的段小仙君似乎初入青霄剑宗,还是个只到我膝盖的小孩呢。”宋兰台似感慨似喟叹,轻笑道:“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在下了呢。”
白清欢没搭话。
李长朝只当自家师祖天生不爱说话,于是主动上前询问起灵药的事。
宋兰台浅色的唇微微一扬。
“原来诸位想要沉水茱萸吗?必物在百年前确是常见的,不过多生于东灵洲,北灵洲不曾有过。小童年幼无知,没听过也是正常。”
不知道是不是白清欢的错觉,宋兰台似乎又刻意把“小”字咬重了些。
“那不知宋长老可能寻到此物?”
宋兰台歉然一笑,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反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