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段惊尘:“我来了”
可没少在万宝阁买东西,直接照着她看过且买过的的男修法衣送来便是了。
只是,看着如今宋长老那身越看越眼熟的青衫,万本利苦着脸给段仙君拱手致歉:“仙君这……我记得白仙子两百多年前是曾买过这件,兴许恰好就送给了宋长老,但是……”
但是谁料得到今天怎么偏偏这么巧,宋长老刚好就穿了这件两百多年的旧衣呢!
白清欢倒只是错愕一下,旋即淡淡评价一句:“两百多年前的款式现在还拿出来卖,贵阁真会做生意。”
万本利不敢反驳,只敢赔笑。
她收回目光,仿若全无在意,就这样直直自宋兰台身边错身而过。
簇新得相同无差的两节衣袖,
短暂触碰后又零落分开,再也没有交际。
宋兰台却站在了原地,久久未动。
他眼睫垂着,阳光映照落下,在微微泛青的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
站在他身后的丹圣子很是不放心,轻轻拍了拍师弟的肩膀:“兰台?”
“师兄放心,我无事。”宋兰台声音依旧镇定温和,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后,面上却忽然浮出了很浅的笑意。
丹圣子看得真切,师弟的笑容真切,不似作伪。
他看着已经远去的那道相似背影,心中直犯嘀咕,原以为师弟见了和他撞衫的段仙君又要发疯,怎么这反应……倒是这阵子从未有过的开怀?
似乎看懂了丹圣子的纳闷,宋兰台弯了弯唇,低声道。
“我以为当年我说了那样的话,做了那么多偏激过分的事,她早已对我死心,将我彻底摒弃于她的世界之外了,所以两百年间从未再见我一面。”
“后来听说她和段惊尘之间的流言,又知晓她对他的伤势上心,原以为她真的喜欢他。”
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眼底的笑容更盛,“可是今日,我在阳光下回头一看到这位段小仙君的身影,忽然想起一件事。”
宋兰台轻敛衣衫,挺了挺腰板,正色问:“师兄,你看段惊尘的背影,可与我有三分相似?”
“啊?”丹圣子懵了片刻,没反应过来师弟的意思,只能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一番对比后缓缓点头:“是有点像啊。”
“他如今的年纪,何尝不是我还在阿姊身边的年纪呢。”宋兰台轻轻笑了笑。
丹圣子:“啊?”
“他的那一身是自己买的,而我的不同。”他回想起当年,轻声怀念道,“我的,是阿姊亲手买下来送我的百岁生辰礼。我和他,终究是不一样的。哪怕我们闹了些小小的矛盾,哪怕我惹了她生气,但只要我向她证明我才是这世上最在意她的人,她就会允我回去的,到时候哪还需要什么段惊尘呢。”
丹圣子越听越糊涂,“啊?”
宋兰台却不再多言解释,他习惯性的抚摸了一下手腕,只是如今那里空荡荡的,他的手滑下,隐在了宽大的袖中。
他的手逐渐握紧,面上的温润笑容也逐渐变成了下定决心似的坚定。
“没关系的,我只要知道她心里一直有我就好。只要有我,哪怕一分……我也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
白清欢已经被请到正殿内了。
青霄剑宗这回下了血本,偌大的殿内灵雾萦绕,两侧分立数张矮桌,上面早备上无数灵果灵酒。
她微微一眯眼,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最高处的一张座椅上。
那儿合该是地位最尊崇的人坐的。按照道理,这次自该是由青霄剑宗的掌门所坐,不过掌门尚未归未,其余几位峰主却是迟迟未商议好究竟由谁来主持大局。
白清欢目不斜视,径直朝着前方走去,而后面不改色,直接坐在了最高处。
已经入座的众人忽然沉默,带了各种复杂情绪的视线一一投来。
而她神色不改,稳坐于高台,居高临下坦然首之,甚至还姿态淡然地自顾自斟了一杯灵酒,仰头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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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杯放下,她掀起眼皮,先看向一直皱眉盯着自己的甲木峰峰主,林儒风。
“林峰主频频看我,是段某人是占了你的座?”
林儒风瞬间低头,苦笑着拱拱手没有搭腔。
再转过头看着瞪着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刑罚堂堂主:“那是占了你的座?”
后者愣了一下,木着脸答:“不曾。”
她再斟满一杯,居高临下看着余下所有人。
“那是占了你们的?”
她抬手,饮下灵酒,淡然道:“既然此座无主,那段某合该坐此位了。”
“……”下座无人回答。
白清欢端坐在最高处,一手持盏一手屈指慢叩桌案,神情淡淡的看着进来的这些人。
以前的她也曾被师姐带着参加过修界大会,不过合欢宗终究比不过这些大宗门,她们的座次虽不算太后,却也从未坐在如此高的地方。
她也从未如此清晰地看看清过,原来在高处的视角竟是如此让人神清气爽,而她坐得也是如此自然和舒坦,没有半点局促之感。
大刀门的长老和各大精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