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还有谁?!!
仙子魅力大得恐怖如斯,还是空昙佛子自己不中用,架不住诱惑呢?”
佛修们面上一片错愕,他们如何也没料到,昨夜还给他们送果子示好,今晨也和颜悦色的段仙君,怎么就突然朝他们发难了。
“佛子经历磨难之时不过凡人之躯……”
“是啊,只不过凡人之躯,被当两脚羊吊在汤锅之上引颈受戮,按你们的道理,白仙子但凡晚半盏茶的功夫,他就功德圆满死得其所了?”
白清欢一口饮下杯中灵酒,扬手将酒盏一掷。
酒盏“哐当”一声滚落在了空昙的桌案上,杯中残酒倾倒而出,沿着桌案缓缓淌下,一直浸透空昙的袖口。
白清欢走下座位,居高临下看着静坐在下方的小和尚。
他抬着头,目光茫然而澄澈地看过来。
那模样,和多年前在雨夜海棠树下仰着头的那个小书生重叠在了一起。
然而白清欢的眼底却不再有怜惜和不舍,她迎着后者的注视,干脆利落地抽出了天倾剑。
寒光一闪,灵剑直直挥出,最后平稳悬在空昙的眼前,近得几乎削下他的眼睫毛。
“段仙君!”
“段师祖!”
身后是一片惊呼声,而面向空昙的白清欢却只是神情从容平静,语调堪称温和地开口了。
“白长老与佛子的往事,我不曾亲眼见证,很是好奇,如今正道诸位道友皆在,所以倒是想请诸位高僧解惑。”
她看着空昙,先问第一桩。
“敢问,是白仙子如我这般持剑抵眉,硬逼着佛子褪去僧袍破戒了?”
后方的僧人们正欲作答,空昙却抬手拦住了他们。
他轻轻眨了眨眼,答:“不曾。”
“敢问,是白仙子实力惊人到胜过承光寺数千年的底蕴,竟先一步推算知晓江思量为佛子第九世,所以刻意接近引诱佛子了?”
身后有佛修想要阻止:“空昙大师并不知前尘之事,如今年岁更只有十八,段仙君何必为难……”
白清欢一声清喝打断:“你们整个承光寺加起来近万岁的一群佛修为难白清欢的时候,她也不过两百岁!”
她扬了扬下巴,于众目睽睽之下客气开口:“空昙佛子,你尚未
作答。”
空昙沉默片刻,低声答: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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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是白清欢逼着江思量步步跟随十载,逼着他跟随她走遍东灵洲千里山河,逼着他许诺生死来世的?
这些隐秘的往事一出,宋兰台脸色已是难看至极,他当年还没出生,当然也不知晓其中详情。
他无人可问,竟然侧身看向应临崖:“这些事儿你知道吗?”
应临崖冷沉着脸,没理他。
空昙与眼前素不相识的剑修对视,眼底有茫然浮出,似乎对他口中所说的一切一无所知。
而剑修却也没有要得知最后这个答案的意思,只是将剑倏地往下一压。
“最后,敢问——”剑锋抵在了空昙的脖颈处。
“若我现在赐空昙佛子一剑,取你性命,岂不是助佛子归西,早早历尽十世劫难,修得圆满金身!”
她嗓音平和,可偏生眼底没有一丝笑。
话音落下瞬间,承光寺诸佛修气都不敢喘,头皮都绷紧了。剑修同样脸色苍白,只道师祖果然疯了。
其余修士亦是恍在梦中,无一人敢吭声。
而那少年僧人迎着剑,合手低头一拜,白皙如玉的面庞上未见半分恐惧,他阖眼平静道:“世间万事皆有定数,若命里有这一劫,小僧甘愿受之。”
“不,你和她之间确是一劫,只不过应劫的是她而非你。遇见你,算她倒霉。”
空昙怔怔,唇张合两下,终究无言。
白清欢慢吞吞收回剑,转头看向承光寺脸色都被吓得苍白的僧人们,抬了抬眉啧了一声。
“白清欢救他,你们说坏他修行;我杀他,你们又急了,当驴的脾气果然古怪,不好伺候啊。”
迎战了承光寺的僧人之后,白清欢淡然站着俯视众人,拿天倾剑的剑尖一下一下,漫不经心点着地。
清脆如金石相击的浅浅碰撞声中,她一字一句,认真询问。
“还有呢?还有要控诉妖女恶行的吗?”!
到如今,那些猜想竟是全然推翻。
他目光定定,视线中只剩下后者头上那顶熟悉的发冠。
这是本该和过去三千年的盛名一样,原只属
于他的东西。
应临崖淡淡:“好一个段仙君,百闻不如一见,倒是让吾开眼了。”
白长老处事公正,对这位前夫同样没有好脸色,张口就又是一条诚恳建议——
“那应家主没事该多出羽山走走,长长见识,别只听些小道消息。”
空昙不言不语,不过一直低垂的视线却也跟着落在了她身上,似乎有些错愕这位年轻仙君竟如此锋芒毕露,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白清欢眉头紧皱,心中很是唏嘘。
先是宋兰台从第一次见开始就说话阴阳怪气夹枪带棒,没一句能听懂的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