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致的完美大力跳发。
这一次,音驹部分分出些许精力去支援不甚熟练的一年级。
孤爪研磨视线微动,对方球出手的一瞬黑发少年倏然行动。
黑发少年几乎不用思考,眼瞳微动时身体已经紧跟着移动。
肌肉记忆。
却和视觉相关。
又是一声没什么情绪的啧?”声。
双臂猛地后甩,大力跳发的球重重砸在背后墙板,发出“轰”地一声重鸣。
旁边球场,预备进行交战的枭谷和森然不约而同看来。
赤苇京治的视线停留在音驹队末的黑发少年身上。
“赤苇,你也看见了吧!!”木兔光太郎声音洪亮,托着脸自顾自点点头,
“真是个糟糕的一年级啊!!”
赤苇京治:“……”
他无奈叹了口气,“木兔前辈,夸人是不能用‘糟糕’这个词的。”
“欸——!!”
“相同释意转换的话,‘棘手’、‘麻烦’传达的涵义或许更佳。”
‘棘手’、‘麻烦’与‘糟糕’,都可以诠释此刻生川发球者的心情。
该说不愧是‘nekoma’吗,队员都是猫什么的。
静寂无声的自由人,与瞳色一致的黑发少年。
比起‘接不住发球’,更加深刻的认知是,
——被看见了。
“你,被我看见了哦。”
球出手的那一刹那,从球网对面,传来了这么一道清浅微冷的少年音。
更加令人心生压力的,则是他的下一步。
不偏不倚的,他的身影微动,伴随着球路,准确无误到达最佳落点。
球在飞行途中会有所偏差,但他却宛如手动调整,直接一步矫正成为最佳状态。
然后,伸出手臂,去接球。
下一秒,成功把球接飞。
猫又场狩死目。
望着0:3的分数,他默默看了眼场下眯着眼不言不语的猫又育史与同样陷入思考的夜久卫辅。
不是……都这样了,还不把他换下去吗。
他已经是对面的一个刷分点了啊……什么刷满他一百次就必定会掉落胜局之类的。
“……”
生川吹哨,三分钟休息时间。
孤爪研磨平静站在他身侧,视线相对,两人都有些沉默无言。
猫又场狩实在想不出能说些什么。
尤其是在还是因自己的失误直接掉了三分的情况。
他蹭了蹭脸颊,还是决定申请把自己换下去。
虽然是练习赛而不是什么正式比赛,但是……一味拖累队友的话,怎么都说不过去。
猫又场狩才转身,欲要去找猫又育史与直井学身影,背后,孤爪研磨突然开口。
“休息够了,就开始吧。”
猫又场狩:“?”
那个、他似乎还没被换下去就要开始了吗?
“嗨嗨——既然我们的‘大脑’都这么说了~”
“场狩小子,放轻松点儿,不就是几个发球,看我待会怎么给你狠狠扣回来!”
“还有我、还有我场狩!我绝对会把对面拦得死死的!”
等等……难道他被演了吗?!
休息结束后的世界,仿佛透露着点魔幻与荒谬。
无论是前排的三连联网,堪称绝妙的暴力扣杀,登顶top乍一出现就发挥奇效的极致拦网。
当然,还有绝对诡诈的‘二次进攻’。
带刀二传,最为致命。
猫又场狩默默看着布丁头拿下的第六个二次进攻球,骨节修长的指节轻微一拨,成功上当的生川拦网猛地起跳。
下一刻,排球“啪嗒”一声干脆落在地面。
胜局停在2:0,
“可恶啊——!!”
“Nice——!!!”
情绪截然不同的双方共同发出呼号呐喊。
孤爪研磨垂下眼,没有在意周遭的喧闹,拨弄了下缠在手指上的白胶带,
“结束了。”
下场后,他站在黑发少年面前,视线不着痕迹从他裸露在外的手臂扫过。
血点蔓延,皮下出血看上去十分严重。
对于成日与排球作伴来说的他们,这幅场景已十分常见,几乎已是日常。
但是此时此刻,却有些刺眼。
“……走吧。”
收拾好东西,和其他人说了声,孤爪研磨重又到达在休息的猫又场狩旁边,语气淡淡。
猫又场狩还沉浸在自己丢了三分居然没有被猫又育史骂的感慨中,闻言大脑还没切换过来,呆呆问道,“前辈要去哪里……?”
“……”
孤爪研磨平静扫过他,“……处理你的手。”
猫又场狩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他的身体他最清楚,皮下出血只是看起来稍微严重一点,实际上也就那样。
这点小伤也要处理吗?
察觉到来自猫又场狩的抗拒与沉默,孤爪研磨声音冷淡,从散碎发丝下、他抬起一双竖立猫瞳,静静盯着面前依旧无知无觉的黑发少年。
“第三次。”
猫又场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