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侍郎家的小庶女4

鬼样子？

沉渊有些不解：[小团子，这个许愿人很丑？]在这具身体苏醒之后，她还没有看到过原主的模样。

[不是丑的问题……]295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干脆在她面前立了块水镜，[你自己看吧！还有，我是系统295，不是什么小团子。]

[知道了，小团子。]

295：[……]气到自闭。

沉渊没理会它的单方面冷战，通过水镜察看自己附身的这具躯体，原主倒是不丑，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看五官也是清秀佳人一枚。

只不过应该是刚刚经历多番变故的原因，身形消瘦到几乎只剩下一层皮包裹着骨头，脸色也惨白得不像话，隐隐还有些泛青，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但之所以被胡老二怀疑成鬼，应该主要是因为她脖子上那条青中泛紫、狰狞可怖的勒痕。

不过这又是拜谁所赐呢？

沉渊挥手打散水镜，目光从屋子里的一干人身上扫过，看得众人心里直泛冷气，有触及她视线的，不自禁地垂下头躲避。

“你……”老太太缓过了一口气，神色恢复了以往的威严，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厉声质问，“胡佳娘！我早就吩咐过你，此生不可离开庵堂一步，你这是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还有这、这个……”老太太已经尽力掩饰了，但仍止不住声音颤抖，“你居然带这么个晦气玩意过来，想气死我是不是？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

沉渊冷笑：“都有人明目张胆地跑来杀我了，我若是再不走，别说把你放在眼里，恐怕身上任何地方都没得放了。”

“放肆！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老太太被气着了，三角眼恨恨地瞪着这个孙女，捂着胸口不停喘气。

李氏皱起眉头：“六丫头，怎么跟你祖母说话的？”

“就是，母亲平常对你多好啊！”三老爷气哼哼地说，“就你做出的丑事，换成别家早就被浸猪笼了，也就母亲心善，还给你留了条活路，你居然还跑回来气她老人家。”

“早知道你是这么不知道感恩的，当初就该听族老的，三尺白绫送你去了！”三夫人紧跟着夫唱妇随，看她的眼神跟看阴沟里的老鼠似的。

二夫人也站起身怒骂：“贱人！还不赶紧跪下给母亲道歉！”

有了大人在前面打头，一屋子小的也忘了刚才那股惊惧劲，跟在后头指指点点，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全都没有注意到，或者是故意忽略了，有人要杀她的事。

真是好一出大戏。

沉渊扯了扯嘴角，冷不丁一道身影冲出来就往她身上扑。

“佳娘啊——”

沉渊脚步一闪，那人一扑扑了个空，软软倒在地上，抬起脸眼睛里泪水就扑簌簌地往下掉：“佳娘，我知道你受苦了，可能是你名节已失，留在家里只会拖累你弟弟，拖累胡家的名声。”

“老夫人仁善，不忍心要你性命，只将你送去庵堂，哪怕青灯古佛，日子清苦些，也已经是为你做了最好的打算，你、你真的不该回来啊……”

女人约摸三十来岁，模样生得很清秀，五官与原主有些相似，此时哭得梨花带泪，看上去好不可怜。

295忽上忽下在她面前飘了两下，道：[她是许愿人的亲娘。]

随后飘回来，不屑道：[这个时代的女人就是愚昧，只知道三从四德，柔弱胆小得很，连亲生女儿都不知道保护。]

[是吗？]沉渊默默记下小团子透露的关于“时代”的信息，眼眸沉沉地看上地上柔弱的女人，漠然开口，“姨娘没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是有人想要我的性命，逼不得已我才回来的。”

杨姨娘的眼神闪了闪，沉渊指着颈间狰狞的伤痕道：“姨娘就不想知道我这伤是怎么来的吗？你就一点也不关心女儿？”

杨姨娘呼吸微滞，不忍直视似的避开了视线：“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姨娘自是难过的，只是害怕你冲撞了老夫人，才关心则乱。”

说着缓缓站起身来，作势又要去抱她，“佳娘，我苦命的女儿，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然去害你？”

沉渊伸手抵住她的胸口，阻止了这个拥抱，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反问：“对啊，姨娘到底为什么这么狠心，要派人来害我？”

“你在胡说什么佳娘？”杨姨娘踉跄地退了两步，捂住胸口，一脸大受打击的悲痛，“我可是你的亲娘，十月怀胎生了你，又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的亲娘，怎么会忍心害你？你就是这么看为娘的？”

别说是她，胡家其他人也感到不可思议，你也匪夷所思的看着他，仿佛在说：这六姑娘怕不是疯了吧？一大早拖具尸体跑回来，张口就指认亲生娘亲害自己。

“闭嘴！胡佳娘，我看你是疯了！”老太太满脸怒意，“谁知道你又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人，才惹来杀身之祸，你不自己好生反省，还跑到家里来发疯。”

她再也忍不了这个疯疯颠颠的孙女，拍着桌子对外面怒骂：“来人！还不快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都死了吗？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都放进来。”

谁曾想往常一叫就有人进来伺候，今日她喊了半晌，硬是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