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本想忍着,但她忽然不想忍了,于是轻轻将笔放下。
“你在说什么?”她嗓音有些发颤,却还是开口问。
汤倩对于她的开口有些意料之外,但还是转过身,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在聊天啊,晚晚和她的爸爸吵架了,我在安慰她,听不出来吗?”
“我没想要过任何东西。”陆白天紧绷着身体说,“你们聊天不要吵到我。”
“你安慰吧。”陆白天收好东西,轻轻站起身,“我去别的地方坐。”
汤倩和林晚被她骤变的态度弄得有些无措,汤倩看了眼黛眉蹙着的林晚,还是指了指自己脚下的东西,冷冷道。
“不好意思,我东西太多,站不起来。”
“又没有打上课铃,就许你在寝室吵我,不许别人吵你吗?”
陆白天手指扣紧了书包带子,长期被刁难的气愤上涌,肩背止不住地颤,额头很快有些发晕。
直到一声呼唤打断了她,于是像春风拂面,瞬间清醒。
抬起头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门的许黎明和陶宁几人正站在桌子前面,陶宁面色不善地打量汤倩,许黎明却紧紧盯着她越发苍白的脸。
“许黎明……”陆白天忽然恢复了往日外表的怯弱,她将书包背紧了些,比柠檬还酸的酸味漫过鼻尖,刺激得眼睛发烫。
许黎明麻利地拿过她的书包背在肩上,示意她踩上桌子。
然后伸开手去接,淡淡道:“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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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白天拿着纸条推开门,迅速跑出卧室,昏暗的客厅被门缝的光撕开一道缝隙。
茶几上放着一个巨大的外卖袋,拆开封口,里面是丰盛的四菜一汤,和一叠精致的糕点。
陆白天小心地将纸条放进口袋,然后一样一样摆出那些饭菜,等摆了满满一桌,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这才步伐轻快地,轻轻去敲女人的房门。
“妈妈,吃饭啦。”
————
许黎明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擦着滴水的头发走出卫生间,一会儿L抬左手一会儿L抬右手,满脸不解。
躺在床上擤鼻子的陶宁一脸生无可恋:“不是,为什么我们两个都感冒了,就你没事?”
“不知道。”许黎明懒洋洋回答,“可能平时补多了,抵抗力好一点。”
“给你们买了药和汤,起来喝点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继续闻自己。
“谢谢你,大好人。”陶宁艰难地爬起来,招呼已经爬不起来的孙沐雅下床喝汤。
见对方一动不动,摩拳擦掌地走向外卖袋:“既然你不喝,我就独吞了。”
即使生病了的陶宁胃口还是很好,她一边仰头咕咚咕咚喝鱼汤,一边用余光去瞥许黎明,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
“你到底在闻什么啊?买了新香水?”
许黎明摇摇头,她不解地将手伸向陶宁:“你闻闻我身上香吗?”
“变态啊!”陶宁睁大眼睛,护着胸口往后躲,“我告诉你,你别有非分之想,我大学可是要好好学习不想谈恋爱的!”
“胡说八道什么。”许黎明懒得理她,走回自己的床铺,看着手里的沐浴液瓶子发呆。
她早上回来时特意去超市买了陆白天说的沐浴露,明明味道确实差不多,但就是没有陆白天身上的好闻。
好像添加了什么不知名的,让人上瘾的东西。
许黎明失望地将沐浴液扔在一旁,问起了正事:“室友回消息了吗?”
陶宁闻言也正色起来,她拿出手机递给许黎明,笑笑说:“回了,我就说笑笑人很好的,听了白天被欺负后的事儿L就说愿意帮这个忙。”
“笑笑上学期还在正常上课,这学期说是生了什么病要做手术,一开始请了假,但手术效果不太好,所以现在申请休学了。”
“她说反正一时半会儿L也不会回来,床位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先和陆白天换一下,远离那些人再说。”
陶宁笑嘻嘻地甩着脑袋:“真好,我们寝室终于要热闹起来了。”
许黎明也觉得真好,她接过手机截了个图发给自己,准备拿着这个直接去找辅导员。
陆白天终于不用在那几个人眼皮子下面受气了,又了却一桩心事。
周一的清晨起了雾,教学楼远
远近近地被笼罩在弥漫的雾气中,好像云顶深处冒头的群山▓[(,本该热烈的阳光被雾气稀释得泛白,但并不像阴天那样昏暗。
陆白天早早地便背着书包来到教学楼,准备提前做完戏剧史的作业,这样等会儿L下课就可以去奶茶店打工了。
走进教室时里面只有她一个人,于是她习惯性地坐在了熟悉的角落里,一般来没人会和她同排,可以安静地学习。
于是她拿出a4纸埋头苦写,笔尖触碰纸张的声音伴随着风扇的声响,静谧悠长。
门外的走廊传来陆陆续续的脚步声,以及学生们的说笑,不断有人走进来找座位,陆白天依旧认真地写着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