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有些晚了,快些吃吧。”
今天是搬过来的第一日,梅姑执意要亲自下厨,蘸碧和灵沼只给她打下手。
扶薇很喜欢梅姑的手艺,笑着夸赞:“您的手艺真好。像跟人系统学过呢。”
梅姑笑了笑,随口说:“以前在大户人家的厨房做过工。”
扶薇想起宿清焉的厨艺,道:“清焉也是跟您学的吧?”
“是。他学东西快,看着我做几回就会了。”梅姑赞赏地望着宿清焉。在她的眼中是身为母亲的骄傲。
“那清焉读书识字也是跟您学的吧?”扶薇再随口问。
梅姑却戒备地看向扶薇。不过只是一瞬,她回过神,反应过来这份戒备没有什么必要,笑着点头:“教过一点点。”
扶薇亦是警惕性很高的人,梅姑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戒备没有逃过扶薇的眼睛。
扶薇淡笑不语,继续吃着东西,心里却不由多想了些。
梅姑望了一眼夜空,叮嘱:“最近雨水多,晚上别忘了关窗户。你们也要都多穿些,以防染上风寒。”
宿清焉含笑颔首称是。
晚上,梳洗过后。扶薇今日去街市转了一圈的疲乏立刻浮现,她懒倦地靠在宿清焉身上,声音也软绵:“我走不动了。”
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夜里,宿清焉总是会纵着扶薇的缠黏。
他弯腰抱起扶薇,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
扶薇躺在床上,闷声:“我嘴疼。”
“怎么了?”宿清焉凑近去看。
扶薇也没避,由着他轻轻剥开她的唇。宿清焉看见扶薇娇唇里侧破了一块,他立刻皱眉:“怎么弄的?吃饭的时候咬到了?”
怎么弄的?
扶薇一下子想起宿流峥压着她时气势汹汹的噬吻,那种喘过气的压迫感和腥甜的疼再次想起,让扶薇皱起眉。
长公主的身份,扶薇必然是高高在上的性子。那口气堵在她心里没得纾,再看面前宿清焉那张和宿流峥一模一样的脸庞,扶薇心里本来已经消了的气愤又浮现。
更何况,她本来就是为了宿清焉才妥协,没有取宿流峥的狗命。
如此,她如何能不迁怒宿清焉。
偏偏,他不仅无辜,又用这样温柔、心疼的目光望着她。
扶薇深吸一口气,突然握住宿清焉的手腕,将他拉上床榻。
宿清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顺着她的力道,依着她的意思躺在床榻上。紧接着,扶薇直接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看着扶薇含着愠意的眉眼,宿清焉疑惑地轻唤:“薇薇?”!
来时带着怒气,扶薇没觉得累。往回走的时候,她才觉得乏,期间歇了几次,才回去。
回到宿家要先经过宋家,扶薇看见灵沼站在宋家的门口和宋能靠说话。
灵沼回头瞧见了扶薇,赶忙辞过宋能靠,小跑着迎上扶薇,弯着眼睛唤一声“主子”。
扶薇在灵沼脸上的笑多看了一眼,视线又越过她,瞥了一眼仍旧站在宋家门口的宋能靠。
花影快走了两步,推开宿家是院门,而后和灵沼立在一边,让扶薇先迈进院门。
扶薇踏进小院,一眼从厨房开着的窗扇,望见宿清焉的身影。
听见院门推动,宿清焉回头,隔着窗扇望向扶薇,清隽的眉眼间立刻浮现温儒的笑。
扶薇走进厨房,宿清焉先开口:“听灵沼说你出去走走了,多出去走走挺好的。”
扶薇不接这话,而是问:“在忙什么?”
“你不是想吃葡萄?多买了些,给你做葡萄渴水。”
扶薇走近,瞧着宿清焉被葡萄染得乌漆嘛黑的手指。
感觉到她的目光,宿清焉说:“捣葡萄的时候还是沾上了些。”
他抬眼对扶薇笑了一下,而后继续忙碌,拿着汤匙将熬制好的葡萄汁,盛进瓷瓶中。
他一边做一边说:“最好晾一晚,明日再饮。”
扶薇看着他将熬制好的葡萄汁盛进四个瓷瓶中,然后将其中一瓶与另外三瓶分开放。
宿清焉微笑着解释:“那一瓶是给留给流峥的。”
扶薇瞬间眯了下眼睛,又在宿清焉抬眼望过来之前恢复寻常。她弯眸对宿清焉柔笑,说:“你这手可要好好洗才能洗干净。”
宿清焉指尖相蹭,亦觉得脏污的手指很不雅观。他轻颔首,立刻转身走到一旁的洗手架前,仔细洗手。
扶薇望着格外放置的那一瓶葡萄渴水,聚在眼里的杀意彻底散去。
算了,宿流峥毕竟是宿清焉的弟弟。只要宿流峥不再惹她,这一次她可以为了宿清焉饶过他。
扶薇神色彻底恢复如常,朝宿清焉走过去,看他慢条斯理地洗手。
弄到手上的葡萄汁不好清洗,他将胰子弄出的沫子涂满指上,亦不能在一时间将指端洗净。
扶薇伸手于他的手背上捏了一点泡沫,涂到宿清焉的脸上。
宿清焉无奈一笑,用带着哄意的语气低语:“别闹……”
“我的手也脏着,还没来得及洗呢。”扶薇伸出双手,递给宿清焉。
宿清焉刚要伸手拉着扶薇的手帮她洗,眼角的余光看见梅姑进来厨房,他瞬间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