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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扶薇来了月信,连续几日血流不止,月信结束之后却腹痛难忍,请太医诊治。
孙太医一直有给扶薇调理身体,尤其是扶薇在成为皇后之后,更是有意调理身体,尽量让自己的身边变得可以受孕。
“奇怪……”孙太医脸色大变。
“孙太医,她到底怎么了?如何治?”宿清焉皱眉问。
孙太医脸色沉重,从小杌子上起身,一掀衣摆跪在地上,沉声道:“皇后娘娘日后恐怕都不能……不能再生育了!”
后宫只皇后一人,这样天塌下来的惨事,怎能不让孙太医悲怆跪地禀话?
宿清焉愣了一下,问:“只是这个?”
只是?孙太医疑惑地看向宿清焉,这难道不是天大的悲剧?
扶薇也有些愣神。
神佛拿走的她的康健,该不会是她的生育能力吧?扶薇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微妙。
可她本来就很不想生育……
她反应过来,立刻紧抿着唇,连呼吸也放得轻浅。生怕神佛反悔。
宿清焉仔细询问孙太医除此之外对扶薇的身体可还有别的影响,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才重重松了口气,让蘸碧送孙太医离去。
宿清焉释然地看向扶薇,握着她的手,温声:“没事就好。”
扶薇眸色微动,朝宿清焉勾了勾。
宿清焉弯腰,附耳靠近。
扶薇凑到宿清焉的耳畔,柔声低语:“我们以后都不需要鱼泡了。”
宿清焉一怔。
扶薇清晰地看见宿清焉的耳朵尖泛了红。
夜里,扶薇在屋内点了一支鸳鸯香。浓郁的香气飘在寝殿里,溜进拢合的床幔里。
“用这个……不太好吧?”宿清焉有些迟疑。
扶薇勾着他的脖子,眉眼含笑,说:“可我想用。”
她喜欢看宿清焉的痴迷。可是这样的神情在他的眉宇间极少出现。
宿清焉看着怀里的扶薇,迟疑了良久,慢慢点头。
灯火晦暗,郁香粘稠。床幔浮动,偶有人影撞在床幔上。
那个坚持一夜一次的宿清焉,今夜被扶薇勾得纵情。鸳鸯香再香,也不敌扶薇的软腰妩唇。
第一天清晨,宿流峥疲乏地醒过来,后知后觉自己在扶薇的身体里。他青筋凸起,额角也气得一突一突。
扶薇趴在枕上睡得正香。
“扶薇!”宿流峥握着扶薇的脸,将她弄醒,“什么狗屁君子!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扶薇太困了,她攀着宿流峥的脖子,勾着他躺下,继续香香睡去。!
她还来不及分辨,已经昏睡过去。
她睡了大半日,直到傍晚才退了烧。她睁开眼睛,看见宿清焉坐在床边守着她。
“你!”宿清焉轻咳了一声,“你醒了。”
他微笑着:“薇薇,我给你倒杯水?”
扶薇点头。
宿清焉将扶薇扶坐起身,他转身去给她倒温水。
扶薇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她接过宿清焉递来的水小口地喝了两口,喉间不是那么干涩了,才将水杯递还给他。
她抬眸望着他,问:“下次写了信要记得送出去,否则很可能对方看不见信。”
“宿清焉”愣住,他眉头皱起来,闷声反问:“我学得不像吗?”
扶薇微笑着,伸手轻轻摸了摸宿流峥的脸颊。
宿流峥将脸一偏,避开了扶薇的手,他始终皱着眉,半掀着眼皮看向他,闷声:“很失望吧?看见我很失望吧?”
因为怕你失望,我已经在很努力地去学宿清焉了。
扶薇轻轻摇头,声音也轻:“没有。反正都是你,都是……不完整的你。”
她很想要一个完整的他,不会压抑克制自己的负面情绪,也不会动不动暴躁阴鸷行事。
宿流峥看着扶薇垂放下来的手,终是心里痒痒,忍不住将扶薇的手捧在掌中。他低着头,嘀嘀咕咕:“我见到他了。”
“嗯?”扶薇声音轻柔。
“宿清焉。我见到宿清焉了!”宿流峥烦躁的语气,“我和他打了一架。”
扶薇讶然。
她觉得这事情很奇妙。可对于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好像也不是很奇怪。
她语气轻柔又寻常地问:“谁赢了?”
宿流峥很沮丧:“我以为我一定能赢。可是我们武功招式甚至体力能力都是一样的!”
扶薇轻笑了一声,轻轻点头:“自然是一样的。然后呢?为什么打架?”
“谁赢了,谁就能独占这具身体。”
扶薇愣住。
最后是宿清焉输了吗?
宿流峥盯着扶薇的表情,气得胸口起伏,怒道:“看看!看看!我就知道你看见我回来要失望,要想着他!”
宿流峥又一瞬间安静下来,他歪着头若有所思地望着扶薇:“你不是说他光明磊落?可他
奸诈使计,我才输了。但是⑻⑻[,他让我回来。”
宿流峥盯着扶薇的眼睛,不肯错过她脸上任何细小的表情变化。
扶薇问:“没有再头疼了吧?”
宿流峥疑惑地看着她,摇摇头